事情到了现在这样,要说王氏一点不害怕,那肯定不是真的。王氏确实有点害怕了,也把事情最坏的方面想了。不过怎么想,自己这个母亲的身份都是最好的屏障!
谁不怕被戴个不孝的帽子在头上,当今皇上听说背地里和皇太后同样也是磕磕绊绊的呢!但是表面上,皇上对皇太后不也是尊敬有加?年轻的时候,听说为了皇太后还责罚过皇后呢。
王氏想到这里提起来的心又放下了,不管杨若嫣那边说什么,自己一概不承认就行了,这件事没凭没据的,怎么就能肯定自己是那样想的?!绝不承认,老爷那边便也拿自己没办法,自己亲生的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呢!
再说了,老爷能不能全信他们的话,都也未必!
想到了这里,王氏彻底的放了心,只琢磨着到时候怎么和老爷说而已。过了几天,王氏还派人专门的去看了看怀孕的晶秀,甚至还送去了好些补身子的东西,叫她安心的养胎。
太仓这边。
杨若嫣倒是把那件事暂时放下了,因为庄子的事也不少。
杨浩文和杨洲文全都是没带几件衣裳出来的,虽然不至于马上就没衣服穿了,可到底太少了。这话要是说出去给人听,恐怕都是笑话,堂堂的巡抚家的公子,连衣裳都没几件。
杨若嫣也是想好了,今后也不用在看王氏的脸色,庄子这边又是自己做主,便好好的安排姐弟几个外带朱铿寒的生活。
要过年了,刚拿回来的那两个绸缎铺子奉命送过来了一批料子,再加上朱铿寒送来的那几箱子衣料和皮料,做衣裳是完全的够了,杨若嫣只叫易妈妈出去找些手巧能干的绣娘裁缝来,她亲自选了几个好的,留下了在庄子上。
在这边住了两天,把齐顺叫来询问了田地的事情,种药材倒是个正确的主意,现在地里全都发了芽,有些生长周期短的,甚至已经都长出了细苗。
杨若嫣听了自然是高兴,又问了问佃户的情况。齐顺大约也能看出来,现在是自己出头的好机会,府里出来的下人,都有些眼色伶俐劲,因此很是下了番功夫和佃户们接近,因此杨若嫣问起,倒是回答的井井有条,这几片的田地,哪几户佃户是大家都比较信任的人,说话也管用的,齐顺都能说的出来。
杨若嫣点头,便将田地的事情正式交给他,命他做了田地管家。
别院这边已经叫齐顺家的管事了,不过杨若嫣也不希望他们一家子管的太多,这样很容易又发生以前刘亮和刘涛兄弟的那种事,因此别院这边,依然和以前一样,几个管事娘子一起在这里管事。
至于庄子上,之前杨浩文放了两个人在这边,杨若嫣来的这几天观察了一下,倒还算是忠心,便也放心了。
腊月十二日。
屋里暖烘烘的,放在屋子靠西墙的掐丝珐琅花鸟图案的暖炉,正呼呼的往外吹着热气,将整个屋子熏得暖暖的。
杨若嫣斜倚在榻上,身上穿着件弹墨绫薄棉袄,一条蜜合色大朵簇锦团花芍药纹锦长裙,手里拿着一件长衣正在看上面的绣花。
朱铿寒和杨浩文、杨洲文都坐在屋里的桌边,朱铿寒穿了件石青银狐皮袄,端着茶正在慢条斯理的品咂着,杨洲文手里拿着个账本,正在请教穿着宝蓝色灰鼠皮袄的杨浩文,杨浩文手不时地摸摸脸,又摸摸下巴,很显然,此时杨洲文问他的事情,他也回答不上来。
杨若嫣抬眼看了两个弟弟一眼,抿着嘴笑。又看了看朱铿寒,朱铿寒马上感觉到了,抬眼看她,扬眉笑了笑,却不主动的去帮忙。
果然,杨浩文又是揉鼻子又是挠头的,终于还是抬头问朱铿寒了:“二哥,洲文问的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朱铿寒先对杨若嫣一笑,这才转过脸去看着他们,并不看账本便说道:“洲文和你都弄不明白一件事,便是现银不能不入账便直接付出去,齐顺虽然没出什么大错,但是这方面却做得不好,之前欠账的五百两银子拿了回来,正要有五百两的种子钱要付出去,于是偷懒了,没记这笔账,因此洲文你的账目总是对不上。以后要和他讲,进来的银钱,无论是不是马上要付出去,亦或者到不了自己手里,只是这笔账转那笔帐,必须全都要记在账上。只要记了帐,一切都清楚的很。”
杨洲文呆了呆,便恍然道:“是啊!每一笔都记了帐,就清楚了……”边说边站了起来,急忙的跑了出去,跑到了门口才想起来,转头笑着对朱铿寒说了一句:“谢谢二哥!”跑出去了。
杨若嫣失笑,杨浩文感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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