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将军去成国公府商议女儿的婚事时,司徒箫还只是个几岁的孩童。
四年前阮大将军回京,压根儿就没有再登成国公府的大门。
而且司徒箫是文官品级又太低,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
因此他只是远远地见过一次阮大将军。
所以他虽也为对方那一身铁血气质所折服,却并不觉得阮大将军有多可怕。
见平日里十分威严的祖父面色有些发白,双脚也像是被钉在地上一般,司徒箫多少有些好奇。
未免惊吓到祖父,他小声提醒道:“祖父,咱们要不要去迎一迎大将军?”
司徒恽长出了一口气:“当然要去,怠慢了谁也不能怠慢大将军。”
祖孙二人整理了一下衣冠,一起去了会同馆大门处。
大约盏茶的工夫后,阮大将军一行二十几骑停在了会同馆门口。
阮大将军已经年过花甲,花白的头发和皱纹堆叠的古铜色面庞,却丝毫不让人觉得这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单论外表,保养得宜的司徒恽看起来自是比阮大将军年轻很多,可论起这份蓬勃的朝气,两者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
走到近前,阮大将军那高大健硕的身躯瞬间给众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司徒箫仰头看着阮大将军,总算明白祖父方才为何会那么紧张了。
司徒家的男子皆是修长的身材,个头比一般人要高不少。
可这位大宋的战神,生生比他和祖父高出了一个头。
更别提他那蒲扇一样的手掌和比自己大腿还粗的胳膊,简直太可怕了!
阮大将军之所以放弃行宫选择会同馆,就是想来见一见司徒恽。
两亲家一照面,阮大将军哈哈大笑起来。
司徒恽忙施了一礼:“大将军风采更胜从前,可喜可贺。”
阮大将军却一点面子也不想给司徒恽,只听他朗声笑道:“成国公却是比从前老多了!”
司徒恽那完美的面具瞬间龟裂,隐隐现出了怒容。
阮大将军却根本不理会他的变化,笑道:“成国公不请老夫进去坐坐?这么多的人堵在大门口,实是不雅。”
司徒恽压了压火气,抬手道:“大将军远道而来,请随下官进去歇息。”
阮大将军向来懂得见好就收,况且他本来也没打算把司徒恽气死,于是便顺着大家的意思进了会同馆。
司徒恽这时才看清阮大将身上穿的是崭新的袍子。
见他的视线在自己的袍子上停留,阮大将军笑道:“为了同成国公多些时间叙旧,老夫可是提前把自己拾掇干净了!”
司徒恽嘴角抽了抽。
阮大猷这老匹夫,从前一见到他,一张老脸立刻绷得死紧,就像自己差他几十万银子一般。
今日他变得这般热情欢脱,难道是又给自己挖个大坑?
司徒恽不敢怠慢,笑道:“承蒙大将军如此看得起老夫,大将军请。”
其余人等早已经散去,二人分宾主落座。
司徒恽道:“与大将军做了近二十年的亲家,总算是有机会坐在一起好好聊一聊。”
阮大将军丝毫不加以掩饰,直接道:“那是因为我家二妮子这几年在司徒家过得不错,否则谁有那个耐心和你瞎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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