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恕属下无能!”
团长请罪。
“酋长!”
夏擎天劝了一句,深怕夏太丁因为愤怒重责斥候团长。
“我没事!”
夏太丁哼了一声:“想用这种伎俩激怒我,他们也太小瞧我了,走,去看看!”
“你真是个乌鸦嘴!”
大胡子凑了过来,喷了夏擎天一句。
“我也不想的!”
夏擎天无奈。
夏危这么久没回来,其实夏太丁也知道这个老货恐怕凶多吉少了,他也明白,朝歌这么干,是为了激怒自己,所以他一直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他以为自己不会动怒了,可是当看到夏危的人头的时候,只觉得胸膛就像一个火山似得,直接爆发了,澎湃的怒气冲天而起,直灌脑门。
那一瞬间,夏太丁满头的血管和青筋暴起。
“传令,急行军,我要屠城,我要杀光朝歌所有人,我要把那个夏野五马分尸。”
夏太丁的怒吼,回荡在荒域的上空。
他没办法不生气,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可不只是一颗夏危的人头。
这是一个人头阵。
在夏危的人头后,是两颗千人长的人头,接着是百人长们的人头,再往后,则是十人长,伍长们的人头。
再加上普通士兵的人头,密密麻麻的插了一大片,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哪怕是大夏天,都似乎有一股寒风往骨子里吹。
“你的士兵,一个不落,来迎接你了,其余那些,脑袋破了,恕我实在无法拼凑完成。”
插着人头的那些木桩上,写满了字,亲卫读了出来。
“不过你放心,一个不少,对了,就是有几个被猎犬啃了,抱歉抱歉!”
“玛勒逼!”
夏太丁咆哮,一刀砍断了木桩,翻身上马。
“酋长,要冷静呀!”
夏擎天赶紧上前,牵住了缰绳。
“你让我怎么冷静?”
夏太丁怒喝:“人家都骑到我脖子上拉屎了,我还要忍?”
“咱们大军一到,朝歌必破。”
夏擎天安抚。
“我等不了那么久,我现在就要看那个夏野的人头落地,不,就这么砍死他,太便宜他了。”
夏太丁脑子里,全是各种虐待夏野的酷刑。
“会的,最多五天,我就会把那个家伙活捉,送到您面前。”
夏擎天撒了谎,五天,根本没办法赶到朝歌,不过只要两、三天,等夏太丁冷静下来,也就没事了。
“滚开!”
夏太丁呵斥,盯着手下的第一猛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夏擎天没动。
众人见状,也赶紧劝阻。
“酋长,没必要和那些朝歌贱民生气!”
“等攻破了城池,全部吊死!”
“吊死太便宜他们了,送去矿山,挖一辈子矿石。”
将官们说着各种各样的刑罚,有一些,单是让人听一下,就觉得残忍,可是现在,夏太丁却满意的笑了。
“不错,我不该急的,反正朝歌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夏太丁呵呵一笑,收刀入鞘。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放心了,只是一直沉默的斥候团长,欲言又止。
“怎么了?”
夏太丁蹙眉。
“还……还有一块木牌!”
斥候团长低下了头:“写了字!”
“写了什么?”
夏太丁望向了荒域深处。
“肯定是大逆不道的话语,还是不要听了。”
夏擎天有不妙的感觉。
“一定要听,而且我准备把这些话,锯成粉末,让那个夏野吃下去。”
夏太丁冷哼。
“一家人最重要……要是整整齐齐!”
斥候团长开口了:“我在朝歌,等你!”
啪!
斥候团长刚说完,夏太丁的马鞭就抽在了他的脸上,留下一条皮开肉绽的血痕。
这一次,夏太丁没有怒吼,也没有谩骂,只是猛的一夹马腹,直接冲了出去。
“骑兵听令,跟我冲锋!”
夏太丁受不了了,不立刻宰了夏野,会疯了的。
“完了!”
夏擎天捂住了眼睛,他知道,劝不住了,因为这句话,简直太拉仇恨了,就算是他,现在都想急行军,尽快灭了朝歌了。
夏太丁骑着战马,狂奔出十几里地后,并没有冷静下来,胸中的怒火反而烧得更旺盛了。
于是他下令,一千骑兵先行。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只想快点看看,那个夏野到底是什么人!”
能把自己气到吐血的人,可不多。
“那就把骑兵都带上。”
夏擎天不放心。
不过其他将官,觉得夏擎天多此一举了,只要酋长不攻城,一千骑兵,足以保护他的安全了。
就在三千骑兵直奔朝歌后,一直监视着他们动向的龙人空骑兵,也赶紧升空了。
“快!快!那个大酋长动身了。”
龙岗催促部下,赶紧去报信。
夏太丁,太自大了,并没有隐瞒行踪,而是堂堂正正的举着他的部落大旗前进。
不过换了谁,也会这么选择,因为大旗所在,便是气势所在。
正在备战的夏野,只是想给对方添一些堵,并没有想过能气死他们,倒是他自己,遇到了烦心事。
近百个流民,在早上的时候,拖家带口,带着行李,准备离开朝歌,不过被城防军拦了下来。
很快,这些人被带到了夏野面前。
“我记得,你们是卫氏流民区的流民。”
夏野的眉头,皱得很深。
“大酋长记性真好!”
一个中年男人拍了一句马屁。
“你们为什么要走?”
一旁的星期五质问:“朝歌对待你们不好吗?给你们吃,给你们住,你们居然要跑?”
中年男人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夏野想了解一下民意。
“那……那是我们用自己的劳动换来的。”
中年男人不敢正面回答夏野,而是顶了星期五一句,也算为自己辩解。
“放屁,你以为在什么地方都能得到这么好的工作吗?要不是大酋长给了你们,别人会抢着做。”
星期五咆哮,这些人都是白眼狼。
“朝歌并没有那么多人。”
中年男人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