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珵风差点翻白眼,不过觉得不太合适,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说:“职业杀手的手段会利落高明许多,别乱想。这个凶手虽然做了准备工作,但同时也是运气好,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摄像头没有、警力也不足……第一时间没抓住‘他’,现在连嫌疑对象都没有,就算从车上找到了指纹、DNA,都找不到对比的人!”
贺珵风说着,就有点烦躁了。国内DNA库不健全,想找到凶手太费时间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去殡仪馆。因为不是从自己家里出发,所以当地撒纸钱、放鞭炮的习俗全都略去。甚至为了不让旅店的工作人员和其他顾客反感,他们都上了车才戴上白花。
清苓和杜远明是戴孝的。
清苓是孝女,戴白,她倒没有取,之前贺珵风买了一条丝巾给她,她出来时披在肩上,正好挡住。
杜远明是丈夫,不是晚辈,戴的黑纱。
贺璘睿也想戴,可他没有身份。
因为宾客聊聊无几,追悼会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
清苓情绪不佳,作为子女致辞,也只说了几句话。
“母亲这一生,可谓颠沛流离。但她没有恨命运不公,而是积极地生活。她或许没有给我最好的物质享受,却给了最好的精神教育。谢谢她曾经那么爱我、教育我……她是我的榜样!二十年耳濡目染、血脉相连,我已不需要刻意学习,她的一切已经遗留给我。今日之后,我不但为自己而活,也为妈妈而活。就算遇上再多的磨难,我也不会倒下,我会像妈妈一样,坚强地走下去……”
清苓低头,泪水落在写着发言词的纸上。
直到徐可薇走了,她才真正明白,徐可薇留给她的财富,太多……太多……
时间充裕,遗体在上午就火化了。中午在杜远明订好的饭店吃饭,下葬的时间安排在下午六点钟,吃完饭大家先回宾馆休息。
杜远明去找清苓,见管韵芳和瑈柔都在,说:“我找清苓说点事。”
听他意思是要单独说,管韵芳说去看管浩然、瑈柔说去找哥哥,两人都离开了。
贺璘睿和管浩然的房间是挨着的,二人过去发现他们在一个房间里,贺珵风也在。
两人心里都是一咯噔:怎么坐一起来了?不会出事吧?
三人疑惑地看着她们,瑈柔说:“杜伯伯找清苓有事。”
贺璘睿微皱眉,状似无意地说:“清苓以后在杜家的身份就尴尬了……”
管韵芳一听,跟管浩然说:“以后我们要多照顾她一点。虽然没正式认干亲,但已经认真商量过了,不能真有事却不管。”
“那是当然。”管浩然说,“我只怕杜总对她有所安排。清苓已经是成年人了,眼看着就要结婚了,她出类拔萃,谁娶了她都是面子里子尽得!有杜总在,就算家世不显著,本身能力肯定也不差,物质生活上倒是不用担心。”
贺家三兄妹听着,心里恨恨地道:你发这一通长篇大论干什么?想毛遂自荐啊!想得美!清苓自有贺家照顾!
管浩然补充道:“越不用担心,却越担心。徐阿姨在,必然不会让清苓受委屈。但换了杜总,他认为的好,却不一定是清苓需要的,我怕清苓遇人不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