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也挤眉弄眼的看着容华笑道:“是啊!是啊!何时叫我们喝喜酒!”
苏茵后退一步,站在容华身侧,听着他们几人的谈话,忍不住满头黑线。
容华倒是面色如常,他一手揽住苏茵的肩,挑眉看着他们几人,勾唇说道:“可看清楚了,记住他是我的人,以后遇事断不可袖手旁观。”
谁也不曾想到,容华竟会这样一说。
连着一旁的长青都忍不住抬头看向容华。
少主这是在告诉他们,以后若是苏氏阿茵遇事,他们几个人得出手庇护。
苏茵心中一软,她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容华。
漫漫日光之下,他高冠博带,衣袖翻飞,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仿佛站在云端之上,上扬的眉眼既含着浅浅的淡漠,又含着睥睨天下的傲气,当真容色无边,风华无人能及。
可这样的他,竟为她开口寻得他几位挚友的庇护。
“好说,好说!”姜沉,刘赢,宋予忍不住多看了苏茵几眼,笑着说道,应下了这份差事。
容华嘴角一勾,扭头看向长青,冷冷说道:“好了,把他们都捞上来吧!”
“诺。”长青拱手说道。
当即吩咐下去。
容华一手揽住苏茵的腰身,垂眸看了她一眼,对着他那几位挚友说道:“好了,我的卿卿啊!她累了,我们有时间再叙!”
分明是嫌姜沉,刘赢,还有宋予几人碍事了。
“如此,我们便告辞了。”几人对着容华叉手说道,转身离开。
转身的那瞬间,姜沉小声说道:“好个重色轻友的容氏少主,着实可恶!”
“你说什么?”岂料,容华听了个一清二楚,他笑眯眯的看着姜沉,漫不经心的说道。
姜沉听得出他声音中的冷意,当下笑着摆手说道:“无,什么也无!”
如兔子一般跳着跑开了。
船调转方向往回行驶。
“阿嚏……”苏茵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容华顿时面色一沉,拦腰将她打横抱起,往船舱走去。
“夫主!”苏茵笑着靠在他胸前,声音软软的说道:“你待阿茵当真极好呢!”
容华垂眸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倒是后知后觉!”
竟是责怪苏茵如今才发现,小心眼的很。
苏茵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很是小心眼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容华这般命人将谢家的人都丢入湖中,谢家必不会善罢甘休,只怕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于他们这些名门望族来说,她这样的小门小户,是不需要理由可随意打杀的。
一如这世间,很多时候没有理由可说,弱肉强食罢了,一切只凭实力说话。
下车的时候,容华竟要抱着苏茵下车,苏茵下意识的便要拒绝,然,她还未开口,容华一眼扫来,顿时令得住了嘴。
怎奈她今日是有错之人,要处处低人一头。
“少主,今日的事着实有些鲁莽了。”容华抱着苏茵才如了别院,宋老便大步迎了上来,显然今日的事他已经知晓。
他有些责怪的看了苏茵一眼。
纵然他心中敬服苏茵,可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嫁给容华,便是因为这样,他才希望她无论何时都知事情轻重,识大体,多隐忍。
可他却并未想过,苏茵为何要隐忍。
容华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此事我自有分寸。”
宋老接着又道:“谢家的人已在大厅候着,要少主给一个说法。”
容华顿时就笑了“他们倒是来得快。”
苏茵挣扎着要从容华怀中出来,容华一手摁住她的背,声音低沉的说道:“我送你回去歇息,此事交给我处理就好。”
容华将苏茵送回房中。
才跟着宋老朝大厅走去,长青自然随侍。
一见容华,谢家的人便迎了上来,来的是谢恒,乃是谢婉的五叔。
在谢家地位也是非比寻常。
他不过四十左右,也是丰神俊朗的很,一上来便咄咄逼人的说道:“世人皆说容少主向来明辨是非,可谢恒看着倒是不然,分明是你那小儿推阿婉入水,容少主非但不责罚那小儿也就算了,还命人将我谢家所有人都丢入湖中,当真威风的很,容少主可知阿婉只剩了一口气,九死一生的才捡回一条命来,她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还有阿婧她何其无辜,也丢了半条命,谢恒前来不为别的,但求容少主给我谢家一个说法。”
容华还未开口,长青面色一沉,几步上前,叉手说道:“有句话谢家郎君说错了,推人落水的是谢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