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来,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容蔺说道:“夫主,可是我弹的不好听?”
她眼巴巴的看着容蔺,等待着他的答复。
容蔺挑眉看着她,朗朗说道:“怎会?阿贞奏的好听极了!”
“真的吗?”苏茵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容蔺,看得他心中一软,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在苏茵的目光中,容蔺轻轻的点了点,开口说道:“嗯,连我都想跟你学上一曲了,就不知你肯不肯教我。”
“夫主要学,我自然肯教,就怕夫主没时间跟我学琴。”苏茵笑盈盈的看着容蔺,一脸单纯的说道。
容蔺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双眼微眯,打趣道:“你若肯教,我自是有时间的,不如明日我便来跟你学琴如何?”
“好。”苏茵看着容蔺点头说道。
容蔺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心中诸多打算。
苏茵本以为容蔺不过是说说而已,谁知第二日,容蔺竟真的搬了把琴过来,跟她学琴。
他要学,苏茵自然得教他。
音杀的琴谱,容蔺早已背的滚瓜烂熟,内功心法他也练习多年,小有所成,可不知道为何,他奏出来的音杀,非但引不来百鸟,更是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他听得出来,苏茵那一日所奏的便是音杀,也许连她自己都忘了,可她独独奏了这一曲,还引来百鸟朝凤。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纵然她失忆了,可音杀依旧在她脑海之中,可以随手拈来。
苏茵真的很用心教他了,与他手中音杀的琴谱一般无二,可见她并未故意藏着掖着,不肯好好教他。
可他按着她教的法子,一连练了三日,日夜苦练,还是一无所获。
容蔺不由得没有了耐心,还有两日便是他继任为容氏少主的大典了,皆是将在容氏一族的祠堂,当着容氏数百位先祖的神牌,还有无数宾客,他若是不能奏上一曲音杀,有容华在前,他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那一日,苏茵奏了一曲音杀,引得百鸟朝凤,恰是在他的别院之中,族中之人还以为他在音杀上有所成就了,就连长老院的诸位长老都亲自过来一问。
他想着他苦练数年,若得苏茵指点,有所成就也就是一半日的事,故而告诉诸位长老,便是他苦练多年有所成就了。
哪知在苏茵的指点下,他苦练三日还是一无所获,届时继任为容氏少主的大典之上,他该如何自圆其说。
想当初容华虽未在大典之上奏上一曲音杀,可是在他父亲与大长老面前露了一手。
从前音杀是容氏一族密不外传的神迹,故而不能轻易叫外人知晓。
如今却是不同,容华早已弄得音杀人尽皆知,他若不是不奏上一曲,如何服众。
苏茵又在他府中奏了一曲音杀,让所有人误以为,此一曲是他所奏。
如今他是骑虎难下了。
这么一想,容蔺的面色又沉了几分。
“夫主,你怎么了?”见他面色不悦,苏茵满目担忧的看着他,低声问道。
说着,也不待容蔺开口,苏茵柔柔一笑,接着又道:“可是累了?累了就别练了。”
容蔺一眼朝她看来,在容蔺的目光中,苏茵满含娇羞的一笑,低低的垂下眸子,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容蔺这人一向不服输,特别不愿输给容华,音杀成了他心中多年宿疾,不除不快。
她那日在他的别院之中奏了一曲音杀,引来百鸟朝凤,便是让所有人误以为音杀乃是容蔺所奏,果不其然容蔺非但没有澄清,反而将那一曲揽在自己身上。
眼见继位为容氏少主的大典便要举行了,他怎能不急,怎能不恼呢!
容蔺眉头紧拧,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说道:“为何我就是没有阿贞奏的好呢?”
他声音之中满是挫败。
苏茵目光如水的看着他,浅浅一笑,将手落在他正在抚琴的手上,笑盈盈的说道:“夫主,莫恼,你想听,阿贞日日奏给你听就是了。”
她的话令得容蔺脑中忽的灵光一现,还有两日,他再怎么苦练也学不成了,可这又如何,大典之上他大可让苏茵替他奏一曲,将她安置在一处房间里抚琴,而他在外奏上一曲,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以为音杀便是他奏的。
待大典之后,他再慢慢练习,总会有学成的那一日。
容蔺越想越是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他双后重重落在苏茵肩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沉沉说道:“阿贞,两日后,夫主便要继位为容氏一族的少主,届时我想让阿贞为我奏上一曲,以示祝贺,不知阿贞愿或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