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茵这一句话说的极妙,只一句话便让谢婉冠上一个妒妇的名声不说,且彻底将容华摘的干干净净,即便她杀谢婉也不过是为了寻仇罢了。
只要与妒字沾上边,谢婉便不配为氏族之家的主母了。
果然,苏茵这句话一落,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花轿看去,眼中已带了不屑的神色。
古往今来,深宅夫人最忌讳的便是妒忌,从七出便可看出,其五便是妒忌。
便是谢家送亲的人也是微微一怔,难以置信的看向谢婉的花轿。
他们知道深宅之中的妇人,彼此之间也是争斗的厉害,也时有血腥和杀戮,可也只在暗地里,见不得光,如今骤然捅出来这样的事,也令得他们脸上无光啊!
容华顺着苏茵的视线朝花轿看去,他细不可见的蹙起眉头,他看得出她的愤怒,想来定是谢婉又做了什么。
他知道她的性子,一向嫉恶如仇。
便如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苏茵一声声质问之下,谢婉的脸顿时就黑了,她一副恼羞成怒的摸样,咬牙切齿的低吼道:“苏氏阿茵!”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苏氏阿茵竟将会这样当众一说。
几乎要令得她功亏一篑,若是被冠上妒妇一名,容华便可以她德行不佳,名正言顺的悔婚,还会赢得众人拥护。
一个被冠上妒妇的女子,怎堪为容氏一族的主母。
经过长春书院一事,她的名声便不太好了,她苦心经营了这么许久,才稍稍缓和了一些,苏氏阿茵这几句话无异于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此时,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花轿。
等着谢婉如何开口。
这时谢婉已经避无可避了。
她必须出来,或者反驳,或者当面澄清。
谢婉如何不知,她已经无路可退。
纵然中途下轿不吉利的很,可她还不得这样做。
众目睽睽之下,一双细白如脂的手伸了出来,一看便知养尊处优惯了的。
“苏氏阿茵,你为何这样污蔑于我,只因我要嫁给谢郎,夺了你的爱郎吗?你便心生怨恨如此污蔑于我吗?”谢婉缓缓从花轿中走了出来,她开口同样字字珠玑。
她一袭大红的喜服,珠翠满头,一双会说话的眸子,仿佛溢出水来一般华光闪动,妆容一丝不苟,巴掌大是脸上满是弱不禁风的柔弱,令人见之生怜,容色之美,当之无愧青川第一美人。
果然,所有人一见她的摸样,面上的表情瞬间便柔和了几分。
她的话合情合理,瞬间将苏茵陷入被动之地。
也是,她是容华名正言顺的正妻,犯得上还没有过门,便对一个无名无份的姬妾动手吗?
可也只有谢婉知道,她苏氏阿茵根本不是什么无名无份的姬妾,她是容华放置在心尖儿上的人。
一道道略带谴责的目光中,苏茵淡淡一笑,谢婉的表现全然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果然从花轿中走出来,也如她所料的那般万般狡辩。
可她也是有备而来的。
“我知谢姑娘对我的怨念因何而起,只因我曾女扮男装,容华曾于众目睽睽之下说我是他的卿卿,你便恨毒了我,亲手拉我入水也就算了,在我准备离开青川的时候,竟拍刺客伏击于我,我都要离开容华了,你为何还不肯放过我……”苏茵说着眼眶一红,落下泪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摸样,也是恁的惹人怜爱。
“啊!原来她就是那日容少主怀中的那少年呀!若是不说,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呢!”所有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样。
更有人出声问道:“少主她说的可真?”
容华深深的看着苏茵,一言未发,却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当下所有人对苏茵的身份再无质疑。
一个无名无分的姬妾,谢婉自然犯不上出手,可若是她的话就不同了,毕竟容华那一言可是当众打了谢婉的脸。
而去谢婉还出手害过她。
足可见心中的怨恨有多深。
容华慢慢的扭过头,淡淡的扫了谢婉一眼,那一眼冰冷至极。
他从不知,她竟又对她出手。
他一眼扫来,令得谢婉生生打了个一个寒颤,不由得缩了一下脖子,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惊恐。
“你胡说,你怎能如此血口喷人,便如你所说,你都要离开青川了,我又为什么要对你下手,且不说我这几日忙的分身乏术,那有时间对付你!”谢婉颤颤巍巍的指着苏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副比窦娥还冤枉的摸样。
她一面用衣袖假意拭泪,暗地里看着苏茵得意的一笑。
便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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