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汹的冲了进来,手里提着一把长剑,抬手朝苏茵刺了过去,她双目嗜血,脸上满是怨恨,歇斯底里的吼道:“苏氏阿茵,现在他死了,你高兴了吧!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失了孩子,他在你榻前独自垂泪,比你还要难过,可他还不能表现出来,知道你或许再也无法生育的时候,他力排众议,非要娶你为妻,他这样待你,你还要他怎样,得知容墨将你掳走的时候,他心急如焚,抛下一切亲自去救你,可是你怎么对他的?你怎么忍心伤害他,你怎么能亲手杀了他,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该死的明明就是你。”
白子衿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击在苏茵的心头。
她慢慢的睁开了眼,泪如雨下,凝神看着白子衿说道:“你杀了我吧!”
“咣当!”无为抬手击落白子衿手中的长剑。
哪知白子衿早有后手。
“嗖……”就在无为击落长剑的那一瞬间,她手中飞射出三根寒光闪动的银针,一下子没入苏茵的身体。
“嗯。”苏茵闷哼一声,却一点都不觉得痛,心中生出一股解脱的快感。
“容华,等我!”她喃喃的唤着容华的名字,轻轻的闭上了眼。
有时候活着反而是一种煎熬,而死亡才是解脱。
“你……”无为抬手一掌击在白子衿胸口。
“哈哈哈……”白子衿仰头长笑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阿茵。”无为疾步朝苏茵走去,一掌落在她后背,替她逼出那三根银针。
从苏茵身体飞出的那三根银针黝黑发亮。
无为一眼便看出有毒。
“交出解药来。”他大步朝白子衿走去,一手扣住她的咽喉。
“你杀了我吧!我就是死,也要给容华报仇,让这个他最爱的妇人下去陪他,也算成全了他一番深情。”白子衿冷眼看着无为,脸上没有一丝恐惧。
容华死了,她也不想活了,她早已将他的命看得比她的命还重要。
如今他不在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呕……”苏茵口中吐出大片发黑的血,腥臭无比,意识渐渐从她身体中抽离。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无为满目焦急的看了苏茵一眼,面色越发阴狠。
旁人的生死都与他无关,唯有她,他不会让她死的。
“那你就杀了我吧!”白子衿一笑,索性闭上了眼。
无为面色阴沉,狠狠一掐。
“咳咳咳……”白子衿面色发青,剧烈的咳嗽起来。
“无为放手。”就在那时容允走了进来。
无为抬眸看着容允固执的说道:“只要她交出解药我就放了她。”
容允抬头看了一眼榻上的苏茵,轻轻的摇了摇头,看向白子衿说道:“子衿交出解药吧!你恋他多年,难道不知他心中所想,所求,你杀了苏茵,你觉得他会高兴吗?会原谅你吗?”
白子衿慢慢的睁开了眼,她看着容允凄楚一笑:“她害了容华,你难道不恨她吗?”
容允轻叹了一声。
他心中终究是怨她的,不然也不会拖到今天才来看她。
“死对她来是一种解脱,而活着才是煎熬。”容允看的通透,他凝神看着白子衿,轻声说道:“交出解药来吧!”
“呵呵……”白子衿瞬间便笑了,她一把推开无为的手,抬眸看着容允,满目阴森的说道:“你说的对,她没有资格陪他一起死,我要她生不如死的活着。”
她几步朝苏茵走去,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洁白无瑕的药丸,强硬的掰开苏茵的嘴巴,将药丸塞了进去。
苏茵想都未想便要吐出来。
白子衿却死死地禁锢着她的下巴,令得她生生吞下那颗药丸。
“呕……”可是她口中还在不停的吐着黑血。
“这是怎么回事?”白子衿一阵疑惑,伸手搭上她的脉搏。
无为与容允一言不发的凝神看着。
片刻,白子衿满目震惊的说道:“她竟然中了噬魂蛊。”
“什么?”无为忍不住惊慌出声。
她竟然中了噬魂蛊。
这种蛊毒居天下奇毒榜首,施蛊者可控制中蛊者的心智,令得她言听计从,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凡中了此毒,七日必死无疑。
这种毒容允也是知道的,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容墨。
这种毒虽然厉害霸道但却并不多见,甚至十分罕见,也唯有容墨才有这样的手笔。
只怕刺杀容墨也并非苏茵所愿,而是她受了容墨的蛊惑,不受控制所为。
看来容墨从没有想过让他们活着回来。
如今已过了六天,也就是说苏茵还能再活一天。
容允几步上前,目不转睛的看着白子衿说道:“你可有办法解了此毒?”
在无为与容允的注视下,白子衿缓缓的摇了摇头:“噬魂蛊之所以能居天下奇毒榜首,便是因为它无解,一旦沾染此毒必死无疑。”
屋里瞬间死一样的沉寂。
苏茵忽然睁开眼笑了起来,她终于可以去陪他了。
“你想死,我偏不让你如愿!”白子衿看着苏茵,一字一句的说道,她眼中满是狠毒,一副嗜血的摸样恨不得将苏茵拆骨入腹。
她扭头看着容允,冷冷说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她不是想死吗?她偏不让她死。
“你想做什么?”无为瞬间挡在白子衿身前,满目戒备的看着她。
还是容允说道:“子衿你有办法解毒?”
“我不会让她死的。”白子衿并没有多说什么。
容允看了无为一眼:“我们出去吧!我相信子衿。
屋里只剩下苏茵与白子衿。
白子衿一把抓起苏茵的手腕,冷冷一笑:“苏氏阿茵,你连陪他一起死的资格都没有,又凭什么想要下去陪他,要去也是我下去陪他。”
“你想做什么?”苏茵的声音恁的沙哑。
“我要你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白子衿说着,一掌将苏茵击晕,噬魂蛊并非无解,不过得以命易命罢了,说它无解不过是没有人心甘情愿的为另一个人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