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霆看着她,却说,“不是我把人想得太坏,而是你实际上不知道人心险恶……很多时候,人为了钱可以做到什么程度,是完全可以没有下限的。金钱,权势,地位,野心……有时候给予男人的那种强烈的成就感,比女人来得还要过瘾……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一样……女人总是太重感情,而男人通常把感情看做生活里的其中一部分,可能看到别的反而更多一点……”
陆小北看着他,又转了头,微微低垂了眼帘,手指摩挲着,然后她说,“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的什么意思?”
陆小北转头看向他,问,“你说呢?”
厉少霆也看着她,手是握着她的手,很轻的那种摩挲,他说,“从你那天对我说了那话,到现在,这几天我真的都是很难受……”
“你活该!”
“好,我活该!但你说话也太气人了!”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对吗?陆小北,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儿吗?我真的对你有那么薄情寡义吗?你知道对我来说,什么最重要?不是我现在的公司,而是厉氏,还有我的孩子,他们都是你的……你就不能想我一点好吗?”厉少霆问。
陆小北却说,“那你也得有好的地方啊?要不然,你叫我怎么想?”
“我身材不好吗?”
“滚!”
……
这时候竟然又开起了玩笑,好似变得轻松了很多。
厉少霆笑了,陆小北却没笑。
她却说,“是不是真的应了那句话?老了老了,你玩够了,却要回来了。你当我这里是旅馆吗?”
厉少霆却笑说,“我老吗?你看着我,我有那么老吗?都说,男人四十一朵花,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事业有成,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继,要我给你数数吗……”
他这话还没说完,陆小北站起来就要走,又被他拉住了,坐下。
厉少霆说,“你又生气?这话还不是你逼我说的?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实话实说就是,既然你身边那么多女人了,为什么还来找我?”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女人了。我都当了五年和尚了……”
“反正这事情只有你自己清楚。谁知道你有没有女人……”
“真没有!”
陆小北也不理他。
厉少霆就说,“要不然你试试?”
“滚!”
“我说真的,你试了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厉少霆还在那说。
陆小北却盯着厉少霆说,“你想都不要想!下辈子也轮不到你!”
听到这话,厉少霆盯着她看了半分钟,随后竟是站了起来,去拿外套,一边穿衣服一边还说,“不行。我还是出去走走……我胸口都快要炸了……就差动手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手都在哆嗦。
陆小北看着他,也不理他。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手按在门把手的时候,又转了身,却说,“你还真要我走啊?”
陆小北说,“要不然,你不走?我走,好了?”
这话落下,厉少霆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