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渐渐发现也不是,他们真的离得太遥远,遥远到只是看着,甚至可以两年完全没有交集。
就这样。
其实段瓷当时说要留下来的时候,沫儿也说了,她一个人可以的。
可是段瓷没理她,最终还是留下了。
晚上的时候才回到那小院里,当时也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司机买来了很多菜,但都是生的,因为段瓷说吃当地的很不习惯。
然后还问她,“会不会做饭?”
沫儿其实不怎么会,也不知道怎么就点了点头,接着做得一团乱遭。
段瓷就过来了自己做,起初还用她切个菜洗个菜什么的,后来发现她连这个也做不好,就只好没再用她。
沫儿就很囧,站在一旁擦手,一边看着他说,“我是很久没有做了……”
段瓷还很有耐心的转头看她,那时候他还在切菜,他动作手法什么的都利落很多,看起来就特别的熟练。
“上次做是什么时候?”
沫儿说,“那个……”后来她也只好实话实说,“上高中的时候啊……”
段瓷看着她,说,“你来我这儿上班都有两年了……沫儿……”
然后她就没说什么了。
沫儿却没走,看着他,段瓷穿得黑色的衬衣,袖口挽了起来,到了手肘的地方,黑裤,他比年轻的时候成熟了很多很多。
记得两年前,她第一次见到从国外回来的他的时候,真的差点没认出来,因为变化太大,完全没有了很早之前的那个样子。
据说那时候是他的妻子刚刚离开他,因此整个人都看起来很憔悴,抑郁,暴怒,心情起伏很大。
这两年渐渐的也好了很多,可还是再也不会像是她刚认识他那时候的样子了。
可是段瓷还是段瓷。
四菜一汤,做得很精致,很注重小细节,基本都是素菜。
吃饭的时候聊天,沫儿问他,“怎么那么会做饭?”
段瓷说,“我会经常做给嫣儿吃啊。她是喜欢吃我做的。她和她妈妈的口味差不多,以前也经常看着她妈妈做,后来渐渐的自己琢磨也会了。”
“你和她因为什么分开的?”沫儿问,这个问题其实想了很久,这里算是终于可以带点不经意的问出来。
段瓷却没太明白,问她,“什么分开?”
沫儿说,“我说你和你老婆。”
段瓷就“噢。”了一声,恍然大悟似得,“她是两年前意外去世。没打算分开。”
听到这话,沫儿愣了一下,其实这个版本的传闻也有,但好像剩下的版本更多一些,她也觉得可能是剩下的比较可靠,只没想到这个才是真的。
后来她说,“对不起。”
段瓷说,“过去很久的事情了。”
他还说,“她算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也最会照顾我。我们认识很多年,从大学开始,不过那时候做了很多年的朋友。很晚了才在一起,可结果没多久,她就走了。现在倒是不会后悔别的,却反而很后悔那段时间太长,可能也有四五年的时间。明明是有感觉,可却谁都没有说,因此一直没有在一起。这就耽误了很久。到现在都觉得,我要是早早的有勇气说出口。说不定后来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她也不会走。我们现在说不定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