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不明白吗?那晚参与截杀叶玲的人,就是这些人。”叶瑾轻描淡写的说道,“羽林卫。”
“你胡说!”张岭终于是忍不住了,“羽林卫怎么可能杀人?”
张岭的声音响起,亭儿跟着惨叫了一声,朝着张岭的方向指过去,“就是他!就是他!下令杀人的就是他!”
张岭气得从地上蹦起来,就要上前一脚踢向亭儿,他现在后悔得要命,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一剑砍了这个丫鬟!
还没等他这一脚踢出去,一旁的火舞已经一把制住了他,将他按了回来,乖乖的蹲在地上,“你想要在陛下面前杀了证人吗?”
张岭的脸色由青变白,眼底终于是浮现出了一抹绝望。
他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原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啊!怎么就在顷刻间翻盘了?
叶瑾不是已经被抓到了宗人府大狱吗?她是如何查到这件事儿是自己所为?他确信那一晚,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啊!叶瑾不但查到了,还将人都给抓过来了!“当然,就凭这个,怕是还不能彻底洗清我身上的嫌疑。”叶瑾瞟了一眼张岭,继续说道,“张副统领也许会说,这小丫鬟的证词并不可靠,毕竟那一晚她受了伤,连带着被惊吓,记错了人的声音,也是有可
能的。”
“大小姐,奴婢不会记错的!您是知道的,奴婢从小就对声音特别敏感,对人的声音从来不会记错。”亭儿不明所以,急急忙忙的争辩道。
叶瑾点点头,笑道,“你是长安侯府的丫鬟,我自然了解你,可是在座的大人们也许并不相信啊!所以,我这里还有别的证据。”
说着,叶瑾转身对着堂下道,“带北灵府的仵作!”
这次不用李大人吩咐,立即便有差役走出去,将一个身穿仵作衣服的人带了进来。
“小人是北灵府仵作寇林,见过各位大人。”那个叫寇林的仵作跪在了堂下。
叶瑾对寇林道,“长安侯府遇难的仆役,可是你验的尸?”
“正是小人。”那寇林点头。
“你在北灵府做仵作多少年了?”
“小人的父亲就是北灵府的仵作,小人在北灵府做仵作已经二十年了。”寇林的眼中带了一抹自傲之色。
“嗯,既然这样,你可能验得出死者身上的刀伤,是什么样的刀具所造成的吗?”叶瑾挑眉问道。
其实,就凭她行医多年的经验,也能够大致验得出什么样的伤口是被什么样的刀具制造出来的,相信这有二十多年仵作经验的寇林定然也可以。
“当然。”寇林点头。
“好!”叶瑾点头道,“那你且说一说,叶家十多口人的尸体上,那些伤口究竟是被怎样的刀具所伤!”
“这……”寇林微微一愣,犹豫了一下,目光不由的朝着一旁的张岭瞟了瞟。“寇林,你身为仵作,就是要替死去的人说话,还他们一个公道!”叶瑾看到寇林的神色,不由的开口厉声道,“你若是不说实话,你对得起你仵作的身份吗?对得起那些枉死的人吗?况且,这北灵府并非你一个仵作,能够辨认出伤口被何种利器所伤的人,也并非你一个!在这大堂上,陛下面前,你有什么不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