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原本暴躁的脾气都温和了不少。
“那人自称‘银绝’。”
“快快有请!”薛昭听到这个名字,惊喜之色溢于言表,连忙让侍卫去请那人进来。
方才与薛昭议事的那人见薛昭如此激动,有些不解,问道:“主公,这银绝是何人?为何主公如此激动?”
“崔武你有所不知,这银绝乃是赏金猎人中最强的两人之一!他与金悬命并称赏金猎人中的‘金银双擘’,他这次来,必是为我带来了好消息!”
薛昭与崔武说话间,一人正走入堂来。
只见此人身穿匀称,相貌堂堂,目光如电,脸上带着温和的神色。正是与金悬命并称“金银双擘”的银绝!
不同于金悬命的凶名在外,银绝虽与金悬命向来交好,而且经常合作,但银绝在外名声极好。在赏金猎人的圈子里,银绝一向被称赞为“最友善、最公平、最正义、最谦和而且最强的赏金猎人”。
这其中的“最强”二字自然是犯金悬命忌讳的,但金悬命从未对此提出过任何不满,这让其它赏金猎人更加确信了银绝的实力。
由于金悬命与银绝两人经常合作,久而久之,“金银双擘”的名头也就打响了。
“哈哈!银绝兄,你要来,为何不早些派人知会薛某一声?让薛某也好备上极品香茗为银绝兄你接风,一尽地主之谊啊!”薛昭大笑道。
“薛城主客气了!许久不见,薛城主风采依然,让银某不甚欣羡啊!”银绝声音彬彬有礼更带几分儒雅,“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银某这次前来,其实是有好消息告知城主。银某的朋友适才传讯给银某,说是已擒下了那鬼滔余孽,不日就将解送进城。”
“哈哈!金兄果然不负所望,那赏金薛某早已叫人备好,银兄你看是你去取呢?还是等金兄回来由他去取?”
“银某去取便好。我那朋友脾气不好,怕是耐不住城主府内的规矩。”
“来人呐,带银绝兄弟去取那些赏金。”薛昭高呼一声,堂外走进一名小仆,朝银绝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银某告辞了!今日空手而来,颇为失礼,改日银某必当携礼再次登门拜访。”银绝客套了一句,便随那小仆去取赏金了。
待银绝走后,一直没说话的崔武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主公,属下有一事不解。为何要为那鬼滔的余孽开出这天价的悬赏?别说一个人头了,就是一百个、一千个人头,怕是也不值这个数。”
“崔武你短视了。”薛昭笑道。
“是,属下愚钝,请主公见教。”
“为那鬼滔余孽开出这天价悬赏,非是因他人头的价值,而是因他鬼滔的身份。莫说那余孽是一名地阶高手,哪怕他只是鬼滔一个挑水担柴的伙夫,我也会为他开出同样的悬赏!”薛昭一语惊人。
欣赏了下崔武震惊的表情后,薛昭心情舒畅地继续解释道:“我这次率领联军剿灭鬼滔,你当我是真为了那些个财宝?错了!我是为了立威!我要让全二十四州都明白朔州的实力!让他们束手无策的鬼滔,我眨眼之间便将其全歼!我要让他们看得清楚明白!这才是我的目的!”
崔武脸上的震惊更浓了几分。
“胜利归来后,我才想到,剿灭鬼滔固然展示了军威,但对二十四州的普通民众,特别是我们朔州的民众却没太大的效果。我正在苦恼这个问题时,就接到了使者被鬼滔余孽杀死的消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我那几个晚上高兴得连觉都睡不着。只要将一名鬼滔余孽在普通民众面前处死,我的声望一定会在二十四州达到顶峰!”
“难道……”崔武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难道主公你……你起了争霸的念头?”
“怎么?不行吗?还是说,你不愿意追随我?”薛昭瞳孔微缩,盯视着崔武。
“不!”崔武朝薛昭单膝跪下,“崔武愿追随主公,为主公的江山陷阵冲锋。虽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哈哈哈!好好好!以后有的是你表现的机会,现在,你下去休息吧。”薛昭大悦。
“是!”
走出城主府后,崔武脸上的震惊、恭敬、热血瞬间褪去,换上了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
走到城主府旁的小巷口一颗歪脖子树旁,崔武自言自语似的小声道:“速回禀军师,薛昭已经落入我们的计划中。请军师尽快指示下一步的行动。”
崔武说完,幽深的小巷中起了一阵莫名的微风。风息之后,那树后的阴影中似乎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