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天下共主!爱民如子,天下共主!”起哄的百姓根本没有去思考这两句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者说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两句意味着什么。
薛昭在百姓的山呼海啸般的声浪中心满意足地坐回了那张突然变得柔软舒适的大椅上,还浑身畅快地活动了下筋骨。
一名小卒在鼓阵旁摇了摇手中的血红色旗帜,示意处决的时辰已到。
薛昭面色一肃,拿起案上的令牌,掷到地上,扬声道:“时辰已到,斩立决!”
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刽子手扛着他那把大刀,走到屠烈旁边,面色发狠,大刀高举!
在他的斩首大刀即将落下的一刻,一个冰冷的声音让他僵在了原地。
“今日!谁也别想动他一根寒毛!否则,剑下无情,杀无赦!”
在人群震惊的眼神中,神焕提着问心剑缓缓而来!神焕步伐不快,步子也很轻。但神焕每踏出一步,众人的心间都仿佛被狠狠地敲了一记闷鼓,震得他们心头直颤!
断头台上的屠烈自然也听到了神焕的声音,屠烈的身躯情不自禁地颤抖着,隐隐传出低不可闻的哭腔:“神焕,你个蠢货……卓清也是个蠢货……你们为什么要来……会死的……会害死你们的……蠢货啊……”
铁一般的汉子面前的木制法场台上,不知何时,多了几点深色的湿润痕迹……
法场的执法队率先反应过来,厉喝道:“大胆贼子,竟敢擅闯法场!还不束手就擒!”
执法队的二十名士兵,挺着手中的长枪,冲向神焕。也不见神焕有什么动作,在场众人只觉一阵微风拂过,那二十名士兵身体尚在前冲,脑袋却已经滑落了下去……
这诡异而恐怖的一幕,让普通百姓都不禁捂住了嘴。只有在场的极少数地阶以上的高手才清楚地看见,在执法队冲向神焕之时,一道几近透明的剑气随意而发、随心而至,无声无息地削掉了那二十名士兵的脑袋。
法场的气氛一时凝滞。
“来人啊!”朔州城城主薛昭的一声大喝打破了短暂的宁静,“给我拿下这个胆敢劫法场的贼子!果然是鬼滔余孽妄图再次为害,我薛昭今日定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薛昭这个时候都不忘继续向屠烈与神焕身上泼脏水。
一直隐藏在人群中的一批朔州城精锐军士,纷纷抽出暗藏的兵刃,从四面八方围向神焕。
神焕眼一凛,足下一动,剑意滔滔,风走凋零,地起寒霜!
一时间,以神焕为中心的方圆十丈之内,剑气纵横!每一剑都收割掉一名朔州士兵的生命,无有误伤!
从始至终,神焕一步都未曾移动过。
十丈内的普通百姓看着自己身边的士兵被剑气大卸八块,吓得哭爹喊娘地逃向远方。而十丈外留得一命的士兵们,也恐惧得一点一点向后挪动,颤抖的双手几乎连兵器都快要拿不住了。
“还要继续让这些杂鱼来送死吗?”神焕的声音嚣张至极,但却无人反驳,因为这些普通士兵在神焕的面前,确实只能称作毫无威胁的杂鱼!
通常来讲,以普通士兵消耗神焕的罡气与体力,是最为正确的战术。在朔州城城主薛昭的眼里,普通士兵只是一个数字,高手的伤亡却要尽可能的避免。
但此时的薛昭却无法使用“最为正确的战术”,因为法场周围还有数百双眼睛盯着他。若是这样做了,他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英明神武、爱民如子”的形象将彻底崩塌。
“哼!口气不小!”薛昭这才真的有些动怒了,“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朔州城高手们的实力!”
薛昭带到法场上来的高手,有四名地阶中期的护卫、两名地阶后期的牢狱镇守者、两名半步天阶的将军以及藏在暗处的荒首!如此强大的阵容,薛昭相信,区区一个地阶后期的年轻人,简直是手到擒来。
为了进一步树立自己的形象,薛昭装出一副王者气度,道:“为了避免被人说我们朔州以多欺少,落人口实。我决定,只要你能打败我选出的三名强者,我便放你们离开!”
“城主三思啊!”薛昭身边的几名手下都跟随薛昭多年,自然知道这位城主大人的心思,配合地做起戏来,装出一副极力反对的样子,“他们可是鬼滔的余孽啊……万万不可纵虎归山,让百姓们再遭戕害啊……”
“我身为一城之主,一诺千金!绝不更改!而且,我相信我手下的诸位高手,更相信邪不胜正!”薛昭正气凛然地阻止了手下继续说下去。
神焕手一扬,问心剑自行刺入地面,无光的剑锋上,寒意透骨!
“何必惺惺作态,我答应了!谁来?”
竟无一人敢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