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柳绮琴。可对方却依旧是那低眉顺眼,淡漠疏离样子。
他真的看不透,看不清柳绮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她会因为小文哭,亦会因为赫连寒云的冷情而难过。
可对他,她有着防备和惧怕。
她可以很隐忍他强迫她,对她为所欲为,而无一丝反抗。
亦可以因为一点小事,而大胆无畏,迎难而上。
就如同那日,他轻薄她,她无动于衷。
而她只是踢了脚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她就敢抬手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更说出那样强势且霸道的话:她的人只有她能动?
呵呵!看来能成为她的人,还真是一种幸福呢!
柳绮琴眸光触及到了那由宫女伴着而来的盛宁儿,她掰开了腰间的那只如钢箍般的手,低首福身,对着驻足在赫连夜白身后远处的盛宁儿,行了一礼:“绮琴见过太子妃!”
盛宁儿见赫连夜白皱眉的回头瞅了她一眼,她面上微露尴尬。随之收敛起心中的难过,缓步走过去,伸手虚扶了她下,唇角笑柔婉道:“陵王妃多礼了!”
柳绮琴低眸浅笑的站在那里,似是在等着什么。
赫连寒云上前一步,对盛宁儿微颔首,拱手一礼:“臣弟见过大皇嫂!”
盛香儿轻点了下头,算是回礼了:“陵王多礼了!”
柳绮琴觉得这样的规规矩矩说话,似乎忒束缚人了。
赫连寒云感觉到身边的人在暗拉他的衣袖,他便趁势反手握住了那只柔软的小手,唇边笑温柔,话语中满是宠溺:“柳儿,不许胡闹!”
啊?胡闹?柳绮琴转头皱眉望着那对她笑的无奈的人。该死的赫连寒云,她真是瞎了眼,才会向他求救。
她暗地里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奈何对方抓的太紧了。她又不敢太用力,以免过大的起伏,会惹来在场人的笑话。
赫连寒云改拉手为揽肩,低头对柳绮琴低声说道:“你如果想早些离宫,那就老实点。否则,我今儿个可就要留下来,在东宫里用晚膳了。”
柳绮琴暗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唇边浅笑淡雅,同样低语回之:“你愿意留下来,人家还不一定请你吃这个饭呢!”
盛宁儿看着他们二人耳语低笑,似乎在说着什么有趣儿的事儿。她心下不由的羡慕起来,这样才是夫妻吧?恩爱缠绵,低语说笑。
而赫连夜白自然看到了柳绮琴使小Xing儿,暗掐赫连寒云的那一幕。而赫连寒云那看似无意的瞥他一眼角,实则呢?他在那温润的一眼中,看到了得意,与那淡淡的威胁。
威胁?赫连寒云何时敢威胁他了?
赫连寒云不在和柳绮琴暗斗,而只是转过头来,笑对赫连夜白夫妇道:“大皇兄,大皇嫂,柳儿……臣弟还有事,就先和柳儿离宫了。”
他温笑的行了一礼,暗地里却瞪了柳绮琴一眼。这个女人,居然忽然掐他一把,差点让他人前出丑。
盛宁儿点了点头,笑温婉道:“嗯!那陵王妃以后有空,就常来宫里玩吧!御花园的秋菊快都开了!到时,还请陵王妃来宫里,共赏秋日菊淡呢!”
柳绮琴颔首低头,浅笑道:“太子妃之邀,绮琴定会来赴!”
盛宁儿知道,柳绮琴虽嘴上这样说,可若她真邀请她,她却未必会来。柳绮琴怕赫连夜白,她比任何人都要看得清楚明白。所以,只要能少见赫连夜白一回,她便会尽量推辞躲避。
赫连夜白似是在等着柳绮琴,等着她对他说些什么。
可柳绮琴却只是规矩的对他行了一礼,声音疏离恭敬道:“太子殿下,绮琴告退!”
赫连寒云对赫连夜白长揖一礼,便携着柳绮琴的手,转身离开了。
单大人偷瞄了眼赫连夜白的神色,发现太子殿下脸色很是难看,那双眸中,似乎还跳跃着怒意的火焰。
盛宁儿微低着头,似乎不愿意多知或多看什么。她心知,此刻赫连夜白的脸色定不会好看。而他脸色的不好看,却是因为别的女人离开而不悦。
赫连夜白对于柳绮琴的态度,可谓之非常生气。她可以为小文哭,可以和赫连寒云暗闹斗气。可对于他,却只有冷漠,只有疏离,更有那让他厌恶的恭敬。
柳绮琴,你,何时才能像对他们那样对我?
而不是处处躲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