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里,忽然传出一阵呜咽的埙声,低诉悲凉,缓流深情。
赫连沛文放开了柳绮琴,转过身来,他与赫连夜白和柳绮琴三人,同时望向声源。
一抹颀长修挺如竹的身影,站在那宫墙之上,对那被薄薄的乌云所遮掩的暗月,吹着深情悲凉的曲调。银色的面具,使那个被一身悲伤所笼罩的黑袍男子,少了些忧悒,多了几分清冷疏离。
赫连夜白自然是认出了此来人是谁,可他心里感到怪异的是……魅影他怎么会忽然来到皇宫?他来这里所为何事?是只单单的为了一个柳绮琴吗?
他的眸光,投向了那个倩丽的身影上,似乎从魅影出现后,她便显得有种莫名的不安。
她在怕什么?怕魅影看到她刚才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还是怕让赫连沛文知道她和魅影的关系,因而一时怒气,杀了这个欺他三嫂,夺他挚爱的男人?
呵!赫连沛文可以容忍赫连寒云和柳绮琴亲密的接触,那只是因为他三哥和柳绮琴是夫妻,他无权管她们夫妻间的亲热。
可如果是换成别的男人想要靠近柳绮琴……恐怕他不止会拿刀指着对方,更会用血隐刀杀了对方吧?
毕竟而今的赫连沛文,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纯洁的如雪般的人儿了!
而今的赫连沛文体内有着随时会因怒气而涌现的魔Xing,一旦魔Xing夺去了他的心魂,他便会化身为恶魔,杀尽所有他认为该死的人。
绝不会有一丝仁慈或人Xing的——手下留情!
赫连沛文见那人不在吹埙,而是飞身如一只暗夜的墨蝶般,落在了他们前方一丈处。
他见那银面具人竟然负手缓步走向他们走来,他侧身挡在了柳绮琴面前,冷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大胆夜闯**?”
赫连寒云并没有理赫连沛文的呼喝,而是眸光幽深的望向柳绮琴,似是见她没事,才缓缓的舒了口气:“小心肝儿,你可把我吓坏了!怎如此的不乖啊?竟然到处乱跑,害我一通好找,劳神又伤心呢!”
柳绮琴在听到对方这妖声媚气的邪魅说话调调后,便不由得皱起了眉。这个死狐狸,一大早就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结果害得她一个人坐马车进了这虎狼之地的皇宫。
而今忽然间莫名的蹦出来,奇奇怪怪的向她抱怨道,好像所有的错都是她的似得,而这个狐狸却成了被伤害的受害方了?
赫连沛文听到这个不知道忽然从哪里蹦出来的面具男子,竟然那么恶心的唤他柳姐姐什么小心肝儿?呕!真是恶心人,不知羞!
他高抬下巴,瞪向那男子,语气极不好道:“你这个小贼,哪来的就往哪里去,少在这里乱说话,小心本皇子大喊一声,让你这个小贼,立马变成包子馅儿。”
赫连寒云深觉他这个傻弟弟可爱!他向着这荒凉的四周望了下,随而眸光幽冷的望着他,冰冷魅然的问了句:“你难道认为……这里可能会有侍卫,让你来驱使吗?”
“你……”赫连沛文望了下这黑漆漆极冷的四周,是啊!这破地方都不知道是哪里,看着似乎比冷宫那处地方还冷清呢!
赫连寒云趁着他分神的时候,整个人便如一阵黑风般,掠境之时,存影不留。
赫连沛文一闪神间,身边的柳绮琴便没了!再转头望去,便看到柳绮琴被那黑袍男子,抱在怀里,亲昵地低声唤着小心肝儿。
一簇怒火直蹿上他的心头,他持刀怒指那黑袍男子,声音森冷道:“放开她!你胆敢再不放开柳姐姐……”
“不放又如何?你能奈我何?”赫连寒云怀抱着柳绮琴冰凉的身子,懒懒的回了赫连沛文句,便低着头,心疼的为怀中的小人儿,揉搓着那冰冷的小手:“你啊!如果我再晚些找到你,你岂不是又要因伤寒而病倒了?”
柳绮琴以为他会在掠了她以后,便会在暗地里给予她一些小惩罚,已让她记住,以后不得在到处盲目的乱跑了!可现在他不止没怪她,反而还这般温柔地为她取着暖。
一时间,她不知是该感动的想哭,还是该委屈的向他抱怨,为什么要丢下她一个人来面对皇宫的凶险。
赫连沛文见那个男子竟然在他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摸着柳绮琴的脸,大手更是在柳绮琴身上放肆的抚摸着。他眸中闪过一丝血红,手中紧握的血隐刀隐隐的泛起红光血气:“你在找死!”
森冷幽寒的声音,伴随着锋利的刀光,向赫连寒云袭来。赫连寒云推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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