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英看着瞪大眼睛,一副见鬼了的样子的小语,他扯动了下嘴角,低头轻咳了声道:“王爷说他手伤了,拿不了筷子,所以……王妃在喂王爷吃饭。”
小语转头看向那个躲避着她的询问视线,又望月亮又看星星的清英。这事情,真的会如清英说的那么简单吗?
竹秋看着那依旧如哄孩子般,喂着王爷吃饭的柳绮琴,一向怯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妒恨。为什么在王爷身边的是她?为什么被王爷深情温柔注视的还是她?
她有哪里好了?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就知道使小Xing儿,和王爷闹脾气。
她进入王府已时日不短了!该知道的是她也都知道了。
这个柳王妃,不止蠢不止笨,更是连女人唯一的长处生孩子都不会。
她除了长得好看一些,浑身上下,便一点优点都没有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一个蠢笨不会下蛋的女人,居然把这个出了名的温柔王爷,给迷得五迷三道,神魂颠倒。
该死!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她会输给这样一个蠢女人?
她不服!她不服!她一定要赢得这个男人的心,一定要笑看着柳绮琴这个女人失宠后的悲惨样子,才方解她心中之恨。
柳绮琴虽然在看似专注的喂着赫连寒云,可她的视线,却一直在透过手上戒指上镶嵌的冰种反光,看清楚了竹秋那以为没人看到的狠毒眸光。
纵使只是一瞬,也足以让她看清竹秋此人的歹毒心肠。
看来,竹秋这丫头,是不能留了!可是若平白无故赶她出去,必会引起她的哭闹,因而使得赫连寒云怀疑。
如真的赫连寒云怀疑了此事,恐怕依他魅影的行事作风,必是不会留下竹秋这个祸害的。
然而她来到这里后心虽冷,可却因为生活在平等年代里的时间太长,因而使得她对于生命,有着平等的珍视。
她只是不想被人害,只是想保护自己和身边人。
如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她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刽子手般的残忍之人。
赫连寒云见她神情有些恍惚,便将手搭在了她微凉的小手上,笑问道:“怎么?是不是让柳儿你伺候我吃饭,使得柳儿你心里觉得委屈了?嗯?”
“呃?没有!我只是在想,红袖的伤什么时候才能痊愈而已!”柳绮琴放下了碗,伸手接过了竹秋盛来的虫草枸杞鸽子汤,她眸光似带温善笑意的望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轻吹了吹汤匙中的汤,等凉了,她方才喂到赫连寒云的口中。
赫连寒云也心知,红袖是她的陪嫁丫头,从小到大一直照顾着她。然而小语虽然也留在她身边许久了,可小语毕竟年纪小,论其细心周到来,始终难和她那贴心的红袖可比。
赫连寒云眸光略过屋里的丫头们,最后,他的眸光定在了进府不久,却看着谨慎稳重的竹秋身上:“你叫竹秋,对吗?”
竹秋见赫连寒云忽然问起她来,便又惊又喜的走上前,低头唇含Chun色的回道:“是,奴婢是竹秋!”
王爷终于注意到她了!她就知道,如果是珍珠,总是会发光吸引人的。
不像柳绮琴,明明是鱼目,却还偏偏装珍珠。
赫连寒云上上下下打量了竹秋一番,并没有太去注意那因为他打量的眸光,而双颊泛起红晕,自作多情的蓝衣女子,那含羞带怯的模样。
他收回视线,眸光温柔的望着脸色一直不怎么红润的柳绮琴,轻叹了声:“自你落水后,你的脸色一直是那么的苍白无血色。而今红袖伤重不能面面俱到的照顾好你,你的脸色,似是变得更苍白消瘦了!”
话已经说到这地步了,如她柳绮琴还不明白,那她可真可谓之是猪了!她望着赫连寒云,轻摇了摇头:“有小语在,红袖的伤……也会很快就好的。我不需要,我谁都不需要!”
“谁都不需要?那我呢?柳儿也不需要我吗?”赫连寒云望着她眸光盈盈似水,此时又在他面前闹小孩脾气的小女子,温柔的笑意中,有着无奈和苦涩:“竹秋她虽然没红袖与小语待在你身边的时日常,可她却比小语稳重谨慎……”
“寒!你别再说了!”柳绮琴忽然间放下了碗,靠进了赫连寒云的怀里,有些任Xing和娇气道:“寒,柳儿害怕的,如果寒你安排好了一切,你就不会再来看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