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聂芳儿,你**至如今珠胎暗结还不算,竟还敢大胆的与贼子合谋,窃取天圣金令。你当真好大的胆子啊!你可知窃取天圣金令,是何等大罪?”
聂芳儿听完杨妙晴的话,整个人便被吓得呆滞在了地上:“什么天圣金令?那不是通行令牌吗?”
薛瑞儿听到这里,大概算是已经全明白了。芳儿定是受了那冷染的欺骗,误以为冷染要偷得是通行令牌。而她却不知,冷染狼子之心,要窃取的竟然是天凌国圣令——天圣金令。
聂芳儿不知道天圣金令是什么,可她却因兄长在朝为官,偶听闻过此圣令的重要Xing。
如聂芳儿和冷染密谋盗取国宝,这个罪名一旦定下来,死的恐怕就不只是聂芳儿一人了,而是聂家满门啊!
而今不知是谁将此事泄露出去,竟弄得陵王妃满府人尽皆知。
用不了多久,这件事便会传进太子一党耳中。
如真到了那时,一直想将赫连寒云除之而后快的太子殿下,定会借赫连寒云丢失圣令之事,而联络众大臣,迫使皇上治赫连寒云一个满门抄斩之罪。
那陵王府三百多余口人,便要因聂芳儿一人之错,落得个满门抄斩,鸡犬不留了。
杨妙晴望了眼呆傻的聂芳儿,轻笑了笑:“聂芳儿,要怪就怪你遇人不淑。要怪就怪……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来人!将聂芳儿拉下去,以窃取圣物之罪,杖毙!”
聂芳儿听到了杨妙晴竟然要活活打死她,她忽然面色变得狰狞的狂笑了起来:“杨妙晴,你害我!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芳儿……”薛瑞儿因为一时失神,一下子没抓住聂芳儿,便让对方冲了过去。
在聂芳儿冲向杨妙晴之时,杨妙晴身旁的娥女,便一脚踹在了聂芳儿的腹部之上:“放肆!你已死到临头,竟然还是不知悔改的,在王爷和郡主面前放肆!”
“芳儿……”薛瑞儿上前抱住了聂芳儿卷缩在地上的身子,见她那淡黄色的裙子上,竟然迅速地被染上了一大片鲜红的血。她惊呼一声,捂住了嘴:“芳儿……你……你别吓……”
“是你,是你!薛瑞儿,是你告的密,是你把我和他的事,告诉杨妙晴这个毒妇的……”聂芳儿发了疯般的拉扯着薛瑞儿的衣服和头发。
薛瑞儿似乎被她拉扯的太疼了,便扬手打了她一耳光:“聂芳儿,你疯够了没有?你当初说喜欢他那句话,我只把它当作戏言听了便忘了。可谁曾想,你居然真的那么傻,去和他**,并且还……你知不知你的一时犯傻,要害死这陵王府满门了!”
她薛瑞儿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没脑子的傻妹妹?她聂芳儿就算不聪明,可她遇事可以来找她啊!只要她来找她,她就会尽一切的帮她的。
可她呢?她不止不信任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居然还怀疑她?
聂芳儿似乎被薛瑞儿那一巴掌给打醒了,她抬起头来,泪眼蒙蒙的望着面前一脸怒气的薛瑞儿,抽泣着唤了声:“薛姐姐……”
赫连寒云从头看到尾,面色一直是平静且漠然的。好像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那般的冷漠视之。直到看到聂芳儿因为娥女那一脚,而见了红后。他才微启唇,冷冷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拉下去!”
“且慢!”在门外看了许久的柳绮琴,终于出了声。
赫连寒云眸光瞬间闪过一丝复杂,当望向那走进来的紫色倩影后。幽深的眸底,涌现了一股浓浓的思念与激动的暗潮。原来他竟然是如此的想念她,那她呢?她这些不相见的日子里,是不是也很想他呢?
杨妙晴眸光妒冷的望着那一袭紫色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外罩白色纱衣的柳绮琴。心中的妒恨之火,似乎随着对方慢慢的到来,越燃越热。
这是薛瑞儿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清柳绮琴的样貌。她的容颜虽可谓之倾城倾国,可却少了份艳丽和妖娆,多了份清丽与淡雅。这般的女子,好似那不食烟火的天外来客。举手投足间,皆是淡淡的疏离,与微冷的清然。
柳绮琴走过去,看了眼鲜血染红裙底的聂芳儿。那些血是那样的艳红,是那样冰冷的刺痛了她的眼。那时她滚下楼梯后,孩子也是这样随她一起没的吧?
赫连寒云见她进来时便面色苍白,然而当见到聂芳儿那裙摆上的血污时,更连那本就淡色的唇,也逐渐地失去了血色。他心疼的伸出了手,眸光温柔地唤了她一声:“柳儿,过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