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缓缓地放入了他那淡色的水唇中:“嗯!味道不错!你还要抢吗?如果是……唔!那你就过来抢吧!”
“赫连寒云,我看你别当什么闲王了,直接去当无赖得了。”柳绮琴满脸通红的等着对面笑得很是邪气的男子,又羞又恼!她伸手抓过盘中的一块桂花糕,便似和那点心有仇一样,狠狠地咀嚼着。
那本来有点无赖的逗柳绮琴的赫连寒云,忽然一脸严肃,微皱眉道:“柳儿,你这棋还要多练习。就算你不能学下到最好,可至少……至少也不能下成这样。”
他看着这局凌乱的棋,何止嘴角在抽搐,就连眼角也在不停的跳。他记得他三岁学棋时下的那局……都比今日柳绮琴下的这盘棋要整洁的多吧?
混乱!完全就是一盘秋风扫落叶。
“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我这样什么都不懂,难道……”柳绮琴望着对面那脸色逐渐变黑的男子,她看了眼桌上的那盘棋。伸手端起杯盏喝了口茶,放下杯盏后,小心翼翼指着那盘棋问了句:“我下的真的很差劲吗?”
赫连寒云抬起头来,望着那一脸可怜的小女子,很残忍的点了下头:“不是很差劲,是非常差劲。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把你这棋……下成这样的吗?”
虽说是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
可那一个男子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可以是个有趣儿的妙人?
特别是大户人家的男子,他们更想要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妻子。
要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贵族男子的正妻,皆是名门世家的闺秀小姐?
柳绮琴羞赧的低下了头,嘀咕着:“明明是男人口是心非,却偏偏把一切错都归于女子。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是男人说的吧?可自古以来呢?那个男人不是极爱才貌双全的女子的?”
柳绮琴微顿了下,方开口喟叹一声道:“天地尚有缺陷,更何况人呢?才貌双全者自古皆薄命,又有哪一个可以白头见人间的呢?”
一番叹息后,她便微皱了下眉头,略显气愤道:“说来说去就是男人贪心,合该让你们男人,全都娶上一个美貌的母夜叉,或是一个才学出众的丑女。”
赫连寒云“扑哧”一声没忍住,便摇着头他笑了起来:“你啊!就让你下一盘棋,你就恨到让天下男人……都去娶那些个母夜叉和丑女去了吗?”
柳绮琴似乎是觉得生气没什么大兴趣了,便闲闲的拈起一颗白子,落在了那棋盘上,淡淡的望了他一眼道:“人生三宝,丑妻、洼地、破棉袄。我赠你们男人三宝,你们不感谢我,却反而来怪我,这是何道理呢?”
赫连寒云微挑了下眉,伸出那玉白的修指,自那棋盒中,拈起一枚莹润圆滑的黑子,轻轻地落在了棋盘上:“柳儿的棋艺虽然是不怎么样,可这见识……真是广!”
柳绮琴单手托着下巴,完全是装傻充愣,一脸淡然的望了眼那湛蓝的天空:“天地之广,人心亦广!心若宽广,便可容海纳川!若心小之人者,便是连那绣花针尖也难容得下。”
赫连寒云其实还是很佩服他这位小王妃的,毕竟她虽然琴棋书画不怎么样,可这人生见谛却是比一般人都要深刻的。
柳绮琴现在就想赶紧下完这盘棋,然后她回去要好好去睡一觉。毕竟她觉得我今天有点精神不济,也许是用脑过度的原因吧?下棋?古人这真的是在休闲,而不是在遭罪吗?
竹秋望着那对弈的二人,眸光深处藏着一抹不甘。为什么像柳绮琴这样的笨女人,可以得到那么多让人羡慕的地位和……和一个如此完美男子的爱呢?
而她,她除了出身不好,在那个地方不是都胜过这个笨女人的?
可是她地位没有,她喜欢的男人也不曾正眼看过她一眼。
为什么上天要对她如此不公平?
又为什么上天要对柳绮琴如此的厚爱?
红袖微低着头,暗中却在观察着竹秋的一举一动。竹秋她的眸光里有着嫉恨,而这嫉恨却来自于王爷对王妃的爱。
看来,她要让花儿多留意下竹秋的日常举动了。
花儿接到了红袖的眸光暗示,轻点了下头,算是应了红袖了。竹秋近日的举止越来越怪异,而她更是整日不见人影。
这样的竹秋,让她们觉得很可怕,好像是一条深草丛中的毒蛇,随时都会忽然窜出来,咬死他们这些毫无防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