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绮琴跟着那酒鬼肖醉左拐右拐,绕来要去终于到了浅香亭。
肖醉抱着他的酒坛子,指着那边一座被百花围绕的石亭,打个酒嗝说道:“喏!那里就是浅香亭……嗝!嘻嘻!他们师徒俩……嗝!今天的兴致似乎……嗝!挺不错的。”
柳绮琴听着那悠悠琴声,再听听那空灵飘逸的排箫声,纯美轻柔。神机子这个人脾气虽坏了些,可他在吹奏的乐声,还真得让人可听出了那世外高人的淡泊之趣了呢!
肖醉一手拎着他的酒坛子,一手拉着柳绮琴的纤柔皓腕,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神机子,你还是有一样让人喜欢的……嗝!你的箫吹得不错……嗝!”
神机子一听到这个声音,眉头便皱了起来。这个肖醉,真是太让人想宰了他了。
凤歌见他家师父箫声停了,他也便停下了抚琴,抬头望向了来人。当他的目光望向那被肖醉拉着小手的柳绮琴后,先是惊喜,后是皱眉不悦。
柳绮琴眸光一看到那红衣似火的凤歌后,便丢下了肖醉,提裙小跑向了石亭里,欣喜的唤了一声:“凤歌学长,我终于找到你了。”
凤歌站起身来,很自然张开手臂,将那扑进他怀里的女子,温柔的抱着转了一个圈。他背抵着石亭的柱子,倚靠在柱子上,低头眉眼带笑道:“看到我就这么高兴吗?也不怕摔着了。”
柳绮琴抬起头来,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歪头笑说道:“见到学长当然高兴了!可是找不到学长,却让人觉得心里好郁闷呢!”
凤歌眸光温柔似水的望着她那双盈水的眸子,伸手为她抚过那贴在脸颊上的发丝,很是自然的为她拢到了耳后。可她耳后,似有什么烫了一下他的指尖。
柳绮琴在凤歌皱眉收回手时,她便抬手捂住了那只耳朵,柳眉紧皱,眸含雾气道:“凤歌学长,都说了不要碰我耳后了,为什么还要碰?”说完,她便伸手推开了凤歌的怀抱,捂着耳朵,低垂着头。
凤歌在她推开她的时候,他的手抚上了胸口,似乎胸口很疼那般的紧皱着眉头。原本俊美的容颜上,在这时却变得有些苍白。他伸手拉住柳绮琴的手腕,自后紧紧的抱住了她,在她耳边紧张地道着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你耳后的红痣,看着似乎很熟悉?”
柳绮琴虽然一直把凤歌当哥哥,可凤歌却始终不是她的哥哥,这样亲密的拥抱,在人前难免会惹来流言蜚语。她离开了凤歌的怀抱,转过身来,望着凤歌道:“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胎记,平常我碰它没什么,可只要别人一碰,就会被它灼伤。”
前世的她与今生的她,左后耳,都有一个红色的胎痣。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命中早就已注定好的。
红色胎痣?凤歌的眸光很迷茫的望向那蓝天。他记得,在他的梦中,有一个女子,她总是对他笑得灿烂的跑到他身边,亲昵地抱着着他。而那个女子的耳后,也有着一个灼烈如火的红色胎痣,就和柳绮琴耳后的一模一样。
凤歌僵硬的转回头来,望着柳绮琴张了张口,因为紧张,声音略显暗哑:“你说……你叫小雅?”
柳绮琴虽然不明白凤歌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问题,可她依然是乖巧的点头应了声:“嗯!学长是一直在叫我小雅的。”
凤歌低头将脸凑近了她,眸光在她的脸上仔细的打量着,皱眉的摇着头说道:“不对!我认识的你,应该不是这样子的……”
柳绮琴抬手抚上了自己现在的容颜,微皱柳眉,轻点了下头道:“是,我的容貌的确是变了。可是……凤歌学长,我还是小雅啊!还是那个很敬爱学长的小雅学妹啊!”
敬爱?她对他只是敬爱吗?凤歌不语,只是那般眸光专注的望着她的眼睛。是了!这双眼睛,和梦中那女子的眼睛一样明亮如星子,柔软似Chun水。
神机子看到他这位花痴徒弟,居然开始去喜欢除了花草之外的花美人了?他不悦的皱了下眉,轻咳了声:“凤歌,你的花草都照料完了吗?”
凤歌转过身去,望着他家师父,很是恭敬的低头行了一礼道:“都照顾好了。刚才就因为照顾凤雅楼的兰花草,才没能准时来此赴师父您的邀约。”
“嗯!既然你已经如此劳累了,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神机子丝毫没给凤歌反应的时间,转而对站在一旁的肖醉道:“你把她带到这里来,就不怕赫连寒云会给你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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