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绮琴纤手掩住胸口,额头冒出细汗,虚弱的对门外喊了一声:“清英……快去城外!怡澜哥哥他……遇刺了!”
门外的清英瞬间消失在门外,向着院外夜幕下飞离去。
柳绮琴望向开完方子,便要离去的凤醉蝶,她借着清霜的搀扶,站起身来,虚弱的走了过去:“醉蝶姑娘请留步!可否……稍留一会儿?”
凤醉蝶伫足回头望向她,在她的恳求眸光下,她轻点了下头,唇含淡笑的走了回去。
柳绮琴望着那坐在外面圆桌边的凤醉蝶,她移步走过去,对那淡然的女子微俯身,低头淡笑谢道:“多谢凤蝶姑娘!”
“你不用谢我!我医治人,从来不白出手。”凤醉蝶侧首淡笑望着那虚弱的女子,手握金纹笛子,有些冷血的说道。
柳绮琴对她淡笑点了下头,便转过脸来,双眸倏然冷若冰霜,启唇含怒的吩咐道:“去将贾仁给我带来!”
暗中的两抹黑影,领命瞬间离去。
没过多久,清英和邀月便带回来了浑身染血的赫连怡澜。
在他们身后是押着贾仁而来的魅影杀手,和那行色匆匆而来的孙子奕与史老元帅。
满屋子的人,顿时混乱成了一团。
柳绮琴站在雕花罗汉床旁边,伸手握住赫连怡澜递来的手,眸含泪光,紧咬嘴唇低唤了声:“怡澜哥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是她的计策,让赫连怡澜陷入了危险之中。是她的自作聪明,害得赫连寒云服用了聚灵丹。
是她,都是她的任Xing,害了身边的人。
浑身是血躺在哪里的赫连怡澜,染血的大手紧握着那温暖的小手,唇边扬起了一抹不正经的笑容:“哭什么?丑死……对了!寒云说过,不许把那个字……放在你身上……会不吉利的。 ”
柳绮琴眼中的泪水,在眨眼间流了下来。她抬起另一只手,抹去眼下的泪水,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凤醉蝶,紧咬了咬下唇道:“醉蝶姑娘如能医好他,我便将鸾凤佩归还你凤族人手中。”
凤醉蝶望着那一脸认真的女子,眸色加深,启唇说道:“就算是凤族的人,能驱使凤凰神火的人,也少之又少!那怕是王族嫡亲血脉,能驱使鸾凤佩人,也只有十分之一人。”
柳绮琴自然明白凤醉蝶此话何意,可是对于她而言,一块玉佩还比不了一条人命。她眸光直视着对面的凤醉蝶,淡淡说道:“纵然这鸾凤佩有逆天之力,可如果它连一个人也救不了,那它也只是一块玉石,一块无用的石头。”
凤醉蝶听完她的话,扬唇淡淡一笑,转身掌心飞出一根金线,缠绕在了赫连怡澜的手腕之上,她淡笑道:“我医他,不收分文!”
柳绮琴双手紧握住赫连怡澜染血的大手,望着凤醉蝶戴着面具的侧脸,真诚的颔首道:“醉蝶姑娘的恩情,绮琴铭记于心!我允姑娘一件事,将来无论何事何地,只要你开口,无论何事何要求,我都会尽全力为醉蝶你办到。”
凤醉蝶深望了她一眼,算是答应的轻点了下头:“多谢灵巫女祭司的允诺!”
赫连怡澜胸前中了一箭,本来伤势不重,可箭上有毒,还是青苗族的沙毒。
柳绮琴淡冷的眸光扫过众人,勾唇冰冷一笑,低头望向了那挣扎叫嚷的贾仁,启唇冰冷道:“史老元帅,这通敌卖国,毒害皇家王爷的叛贼,便就交由您处置了。”
“胡说!你凭什么信口雌黄,说我通敌卖国?”贾仁被身后两个黑衣人押着,以耻辱的半跪姿势,仰望着那身怀六甲的绿裙女子。
该死!这件事情除了仙瀚珏和他,根本无人可知。这个整日不出门的大肚婆,她是怎么知道的?
莫不是,这女人在诈他?故意说他是叛徒,让他一时心慌意乱,便中了她的计,认了这要命的罪名?
柳绮琴缓步走了过去,伸出那染血的纤指,轻点在了对方的眉心。如死神般冰冷的双眸里,燃起了两簇火焰:“贾仁,你应该知道灵巫族女祭司吧?想尝一尝,灵巫族女祭司的手段吗?”
灵巫族女祭司……贾仁倒抽了一口冷气,觉得眉心那微凉的纤指,就像一柄锐利的剑,抵着他的眉心。
柳绮琴收回了手,冷眼斜睨那一脸心虚的贾仁,淡淡开口道:“莲王胸前的那支冷箭,是你趁他躲避其它箭雨时,在他左方一棵桦树旁,咬牙切齿怒放的一支暗箭。”
“你……你……”贾仁想见到鬼一样,睁着一双不怎么大的眼睛,磕磕巴巴的嗫嚅着颤抖的嘴唇,你了半天,也没吐出第二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