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哥哥我把你收纳了,如何?”
神机子脸色黑沉,伸手狠拍开了肩头的那只狼爪,回头怒瞪了那到现在还开玩笑的混蛋一眼:“有心思开玩笑,倒不如想想该怎么活着杀出去。”
“哟!小机子,你这一瞪眼……还真是风情万种,惹人心痒啊!”肖醉一向胡说八道惯了,也一向是潇洒不羁惯了。面对这样的局势,他也依旧玩笑照开,酒照喝:“唔!什么办法?等死呗!我啊!是酒神,可不是战神。这么多人……唔!我可没把握活着出去。”
“肖醉,你也就这点出息了吧?”神机子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来,望向了凤歌,沉重道:“歌儿,如有机会,不要管为师和这酒鬼了,赶紧带着这丫头走!”
“师父……”凤歌虽然知道师父的安排是最好的,可是让他抛弃抚养他长大的师父,他真的是难以做到的。
“你们今晚谁也休想活着离开,包括你,柳绮琴。”赫连夜白双眸中有着疯狂之色,他狠厉的望着那抹白色身影,勾唇残酷一笑道:“既然我得不到你,那谁也别想得到你。别怨我心狠,要怪只能怪,你不该拿走了我的心,却不肯来爱我。”
柳绮琴的父亲,他的老师,从小就告诉他,如果一样东西你得不到他,那就毁了他,让谁也都别想得到。
从小到大,他都深记这句话。所以才会有了青城的事,才会有了他几次三番掠劫柳绮琴之事。
得不到她,便毁了她,毁了她!
漆黑的夜晚,周围的火把如地狱之火,燃烧着那片土地上厮杀人的生命。
柳绮琴被凤歌拉着手,白衣染血,点点滴滴,如那雪天怒放的红梅。她望着那笑得疯狂的赫连夜白,体内有一股热流,在不断的涌上她的心头。
神机子这回来便是有备而来,见到杀不出去了,他小小的身子飞身而起,落在一片草丛间。忽而有一只火红的大鸟,冲天飞起。
他转身飘回到包围圈里,拉住了柳绮琴的手,一用力,便将她甩向了大鸟背上,回头大喊了一声:“凤歌,带她走,快走!”
凤歌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感受有一掌拍向他,他飘身而起,身子便落在了大鸟之上。
“神机子——”柳绮琴双眼瞪大,趴在鸟背上,伸手惊喊了声。
肖醉转回身去,便看到一根利箭,自那白色小人儿背后,直穿过了胸口:“神机子——”
神机子小小掌中出现了一个罗盘,他溢出血丝的唇角边,扬起了一抹清浅的淡笑。掌心罗盘飞旋,缓缓升向夜空,无数针如梨花雨般,自那罗盘中飞射而出。
肖醉大袖一挥洒,酒水化作冰刃,射向了那些黑衣人。他身子起落间,便已经到了神机子身边,抱住了他小小的身子:“神机子,你不会这样不讲义气,把哥我独自丢在这红尘世间吧?”
“没用的,别浪费力气了。”神机子面色苍白如雪,望着死对头,虚弱的启唇,小手拉着对方的衣袖,笑着恳求道:“肖醉,你和我做了一辈子的对。在最后,我求你……带他们走吧!”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死对头啊?既然我总是和你作对,又怎么会……那么听你的话,帮你看着你那讨厌的徒弟啊!”肖醉抱着他,掌心的内力缓缓地输入他体内,却完全像是投入无底洞那般,如何也无法填满他的身体。
“快……来不及了!针快射……完了。”神机子望着那些在梨花针雨下四处乱窜,却最终都会死于毒针下的人,虚弱的开口道。
肖醉望着那夜空上的银色罗盘,一副要哭的样子说道:“你还真有本事!这什么鬼东西,居然还认人,专射……敌人。”
凤歌带着柳绮琴飘身下来,来到了地面上:“师父……”
“神机子……”柳绮琴跑过去,跪在了地上,手颤抖的抚上他苍白的脸,眸中含泪的轻唤着他:“神机子,神机子,对不起!如果没遇见我,你就不会遭遇这一切。你和凤歌学长依旧师徒琴箫常伴,过着你们平淡逍遥的生活,不会……不会惹上这一切的灾祸。”
“可我……没后悔遇上你,丫头!”神机子抬起手,小手握住了她脖颈上的那条古银宝石项链,笑的有些歉意道:“丫头,对不起!我没按照你说的去做……人啊!有时候心不狠,便难以存活世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