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是吗?这样的话你觉得能说服你自己吗?”锦瑟英挺的剑眉轻蹙,犀利的黑眸薄眯,散发着慑人的光泽,轻缓地抬了起来,拢在凌乔的身上,硬朗的五官正在一点点的绷紧。
凌乔清丽的小脸蓦地垂了下来,轻抿的唇瓣仍做着某种坚持,声音却不自觉地跟着越来越低,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事实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
“我想信。”男子声音淡雅。
凌乔不敢置信地蓦地抬头,一双水莹的大眼瞬间瞠大,用连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喜悦表情看着锦瑟,声线上扬,“真的?”
“可是那样会不会显得我很傻?”
“不会,不会。”凌乔连连摇头,那样的幅度,那样的力度,都在诠释着她说话的真实Xing。
锦瑟一直闷声不吭地看着凌乔尽最大的努力,想要让他相信她话里的真实Xing,却就因为这样的凌乔,才是最伤锦瑟的时候,他轻声的叹谓,“凌乔,我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就是一个容易受骗的傻瓜?所以你才会这样一而再的故技重施?”
“什……什么意思?”凌乔下意识地朝后面靠了靠,她感觉有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向她一步步逼来,正在将她逼向不知名的角落,那种没有方向的恐惧紧紧地抓住了凌乔的感官。
“凌乔,我觉得你的智力已经足够理解我说的话了,并不是每一次的装傻我都会任你为所欲为的。”犀利的眸光紧紧地绞着凌乔的视线,幽黑的瞳仁蓦地收紧了几分。
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暴戾,让凌乔的后背蓦地布了一层薄薄的汗。
空气中似乎有着一根无形的绳,正在一点点被拉近着,随时有着断裂的危险,紧张得感觉让凌乔感觉自己随时要窒息而亡。
恰在此时,袁磊拿着电话进来了,他一只手捂着听筒,弯身凑近锦瑟的耳畔请示着什么。
凌乔听不到,她也无心要听,她拿开餐巾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仓皇得像是逃离。
“我说过你可以离开了吗?”锦瑟深邃的墨眸宛若深锁一般,捆绑了凌乔离去的脚步,声音透射着大理石般冰冷的温度,仿佛凌乔此刻就是一个等待他审判的罪人,而他是那个手握生杀大拳的审判官。
凌乔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而且身边还有围观者,一股委屈的酸意蓦地从心底涌了上来,窜上了头顶,烫红了眼眶,她倔强地咬着唇,将热意给逼回到了身体里,固执地继续抬起脚步。
“吴局长的电话?”尾调微微上扬,带着询问的语气,说出来的却是肯定句。
这一句话就像是定海神针一般,把凌乔的身体给定在了原地。
站在他身边的袁磊,先是愣了一下,但毕竟呆在锦瑟身边已经这么久,早已经练就了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连声附和着,“是,是,是。”
“回了。”袁磊声音还未落,锦瑟已经有些不耐烦地启唇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