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晶莹的水晶花。
颜可没有想到,锦瑟跟凌乔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层关系,刚刚被酒意蒸发掉的恐惧,再度紧紧地攫取了她的心。
“那,你,已经找到那个下药的人了吗?”颜可一句话说得支离破碎、断断续续,没有人把惊讶的目光投向她,只以为她是被凌乔看似云淡风轻、实则语气悲伤的话语给惊吓到了。
这不吗,那个被她‘虐待’的小男生,起身搀扶住她的身体,拉了那张原本就是给她坐的椅子,垫在了她的屁股下面,还为她调整了一个舒服坐姿,这才抬起手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纤细的肩膀,以作安抚。
凌乔在讲述这些的时候,原本沉浸在她自己的小情绪中,完全没有去观望周围人的神情,被颜可这么一问。
她微微地抬起那颗越发变得沉重的头,灯光实在是太过刺眼,她薄眯了双眸,寻找到颜可的方位,嘴角挽起了一道招牌的笑容,先定定地凝着那个方向看着,似是正在努力让她迷散的双眸有了一个对焦,这才摇了摇头,“没有。”
颜可就在这几秒钟之间,再一次平常到了人间最极致的恐惧。
那恐惧就像是突然被人关在了四周密闭的小空间内,四周漆黑一片,让人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上天觉得这样的氛围似乎还营造得不够一般,在黑暗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内缓缓地滑动。
本已觉得一颗即将要停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处,却还要壮着胆子上前去试探一下这东西到底是所谓何物。
等你触觉灵敏的手指终于抚摸到那发声体的时候,你的手臂已经被那冰冰凉凉的东西一寸寸地被它缠裹。
在那一刻你突然心生恍然,哦,那是一条蛇,却在认知清明的瞬间,你感觉到了那条蛇的信子已经飘忽抚触到了你的脖颈处,你的身体瞬刻变得僵麻,思绪在那一刻停摆,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高高地竖起,告诉你你已经离死亡不远了。
却在她听到凌乔说没有的那一瞬间,就又好像漆黑一片的房间内,突然灯光四射,给了她视野上的清明,她才发现,原来给她死亡之感的不过是道具师造出来的一个场景道具。
“瑟从不放任别人对他的算计。”一直没有说话的盛淮南,声音低沉清冷,双眸中带着鲜少的寡淡。
“是吗。”颜可轻扯了嘴角,却发现那笑原来要比哭来得更困难。
颜可随手胡乱地抓过一只酒杯,为自己斟了满满的一杯酒,仰头灌下,那酒她已经尝不出酒味,只觉这水似乎越来越不解渴了。
空气中气氛太过压抑,有人似乎有意打破此时的沉寂,重新收拢了桌子上的纸牌,“来,我们再玩,有的人还没有轮到呢。”
她应和着,“玩,玩,玩。”却不知已经有人将目光对向自己,因为她在说话的同时,已经端起了她自己的那只酒杯,为自己倒了杯酒,对她为凌乔扛下的那三杯酒还没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