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是帮不上忙,也可以给她当树洞,让她倾吐心底里的垃圾,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这样的力量,在人无助的时候,是显得多么的弥足珍贵,甚至是一种让人支撑下去的力量。
然而,然而锦瑟的妈妈却在那样的时候,没有一个这样的力量,只有那一双双将她推向火坑的罪恶的手。
她的人生真的是太辛苦了。
凌乔觉得锦瑟不应该再浪费这不多的时间了,他应该要好好的陪陪来人,应该让她幸福安康地安度晚年。
亦舒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见凌乔完全没有反应,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这才停了下来,试探着叫了一声,“乔乔?”
“嗯?”凌乔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怎么啦?乔乔?你怎么哭啦?”亦舒在电话的另一端,语气变得更加的焦急了起来,“是不是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原来粗线条的人,在遇到自己关心的事情的时候,也会变得敏感起来的。
“没有啦,我这还不是被你感动的嘛。”凌乔不是有意想要对自己的好友隐瞒一些什么,而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今天的情绪有些不对,而且在时间上也有些不对,有些不适合对亦舒讲起家里的私事。
“亦舒,有你真好,你说我能有像你这样的朋友,我何其幸运啊。”凌乔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是因为有感而发,不参杂任何的矫揉造作的。
什么样才能称之为好朋友呢?
每个人的心目中对朋友都有自己的一个定义,都有自己的一杆秤。
以亦舒这样Xing格的人,她自是将朋友放在自己的前头,以朋友的利益为先的人,以朋友的乐为乐,以朋友的苦为苦。
她自认为自己对凌乔还是很了解的,自然之道她此刻的情绪的变化。
她一副很受不了的样子,用力地撸了撸自己的手臂,声音也跟着抬高了几个分贝,“告诉我,你说这句话是几个意思啊?是不是想要用几句好话就想要打发我啊?跟你说,办不到哈,这个补偿必须得要给我啊。”
“讨厌,都被你发现了。”
“呵呵,好了,还有事,先挂了。”
“嗳,那个相亲的事情,我晚点再给你回信哈。”
“那个……”亦舒一想到有关自己终身幸福的事情,就感觉到一阵的头皮发麻,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跟着逆流了起来。
都怪那个盛淮南从中作梗,还得她跟她的母亲跑遍了全城的整形美容医院,愣是没有一家医院愿意收自己。
害得她的母亲又开始无限大地打开她那个可爱的脑洞,以至于她的母亲现在每天一看到她就唉声叹气的,那个先入为主的念头,什么说她的女儿因为对某男爱之深,又因为某男可能是gay。
所以她的女儿一趟泰国之行,终于是脑袋开窍了,终于下定了决心,终于要为了那个男人去做整形手术。
现在害得亦舒每天不得不借着自己是新人,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所以每天在公司里拖啊拖啊的,一直拖到了最晚一个才从公司里离开。
想着哪天还可以跟着锦瑟说说,叫他搬一个最积极员工奖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