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声线冰冷,就连带着本就狭小的空间内的温度跟着连降了好几个温度。
亦舒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伸手捋了捋手臂上突然冒起来的鸡皮疙瘩。
“没关系,我在这里下就可以了,这里路我认识的。”亦舒往门边靠了靠,尽量大的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吗?
居然跟他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
“不认识我?”盛淮南又问了一次,这次的声音似乎更低沉清冽了几分,似乎连距离都近了。
亦舒感觉自己活了二十二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的恐惧害怕过,整个身体僵硬得一动都不能动,全身的毛孔在瞬刻间全部打开,车厢内骤冷的温度就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阴森的气息,正透过她的每一根毛孔,一点点地从她每个扩张开来的毛孔内攥入。
顺着血液的流淌,迅速流淌到四肢百骸,让她这个身体就像是被冻僵了一般,一动都不能动了。
“什……什么意思?”亦舒的身子仍然在不断地往车窗边靠,就连说话,都感觉嘴唇都变得不利索了。
“很怕我?”盛淮南看着亦舒的样子,真是好笑又好气,像是捉弄一般的,迅速朝着亦舒靠近了过去,凑近她的耳畔,声音邪魅蛊惑。
盛淮南身上带着清淡的古龙水的香气,瞬间蹿进了亦舒的鼻端,冷汗一下子从毛孔内被逼了出来,稀稀落落地点缀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盛淮南蓦地伸出一只手臂,宽厚的大掌越过亦舒的肩头,撑在车窗玻璃上,呈半包围的状态将亦舒圈在了自己与车窗之间,灼热的气息,毫无保留地喷洒在亦舒的头顶上。
而亦舒身上带着的纯天然的,没有被男人污染过的纯净的气息,也瞬间让盛淮南贪恋了起来。
他就像是一个痴迷的爱花者,被这白莲花一般,未被污染的纯净的气息所吸引,沉沦。
他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仿佛怎么也不够一般。
蓦地,他终于回过神来,他感觉到自己身前的那具娇小的身躯正在不住地颤抖着,那一双手死死地扒在车窗上,修剪得弧度圆滑的手指紧紧地口在车窗的边缘,而每一根手指的骨节处已经渗出森白色。
亦舒强自打起精神来,试图让自己的话说得正常一些,“盛先生真是爱说笑,你有不是会吃人的打老虎,我为什么要怕你呢,是吧。”
然而,一句话说完,她感觉到自己的舌头都快要打结了。
“是吗?”盛淮南声音慵懒磁魅,缓缓地散在亦舒的耳畔,他慢慢地收起手臂,却在空中转了个方向,搭放到了亦舒的肩膀上,“如何证明?”
亦舒想,古话说的真的是很有道理的,物极必反。
她此时怕到极致的情况下,唯有逼迫自己去面对,她扬起手臂一甩,将盛淮南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甩掉。
也许亦舒此刻只想要逼迫自己去面对盛淮南,根本没有考虑到其他的。
突然一个猛然地一百八十度转身,亦舒逼迫着自己转过身来面对盛淮南,却没有想到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五厘米,她这一转身之间,瞬间将这五厘米的距离缩短为零。
又因为盛淮南是呈一种俯身的状态,此刻他的高度是与亦舒平行的。
亦舒这突然的一转身,唇瓣就这样刷过了盛淮南的唇瓣,亦舒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瞬间呆怔住了,蓦然间她又意识到刚才的行为有多么的亲密暧昧,惨白的脸颊一下子又像是抹了胭脂一般,熏晕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