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开始变得冰冷了,也唯有锦瑟能够给他一丝温暖,可灵魂却仍在身外游走。
就在此刻,他居然感觉到了灵魂的颤抖,这个世界似乎仿佛为他的眼里注入了阳光,开始变得五彩缤纷、绚烂多彩了起来。
亦舒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想要哭,却发现这个技能居然让她遗忘了二十多年,竟然想不起来了。
她剧烈的摇着头,想要将自己仅剩的一点点微薄的尊严拾起,奈何女人跟男人之间的力量实在是悬殊太大了,奈何她如何的努力,仍是撼动不了一分一毫。
一阵恶心感从她的身体的最深处翻涌了上来,蓦地一下子冲向了她的咽喉处,“呕……呕……”她不断的干呕着。
等到盛淮南终于意识到亦舒有些不对劲,想要查看亦舒有哪里不舒服的时候。
“呕……”亦舒再也无法顾及形象问题了,捂着嘴就吐了起来。
最近睡眠一直不好的亦舒,早上早早就起来了,只喝了一碗粥就出门了,此刻又是临近中午了,胃里的东西早就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此刻翻涌上来的全都是一些苦水。
担忧关切的神色才在盛淮南的脸上挂起,一下子被亦舒的呕吐给打回了原型。
他没想到她竟然对自己这般的排斥,没想到只是一个接吻就能让她吐得这般天翻地覆的。
原来这一段时间来全都只是他的错觉。
当他看到她看着他的眼神的时候,他以为那里面至少是带着一点点的喜欢的;他以为她故意对她避而远之,是故意想要引起他对她的兴趣;他以为……
呵呵。多么可笑的自以为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等到亦舒胃里稍微舒服一些的时候,她从中控台上抽出纸巾擦了一下以后,这才歉然地对着盛淮南连声说抱歉。
“我把你的车弄脏了,要不开去精洗吧,洗车的费用我来付。”
“然后呢?”盛淮南的眸地一片冰冷,嘴角挂着自嘲的弧度,脸上的发丝凌乱地垂挂在额头上,有阳光闪过,竟然生出几分寂寞感。
“什么然后?”不会是要叫她赔车吧,这车虽然奇形怪状的,但是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她可是真的赔不起啊。
亦舒小心翼翼地看着盛淮南,脑子里快速地运转着,想着各种应对盛淮南提出的可能。
“然后桥归桥,路归路?”盛淮南感觉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把刀,割着他的心,又像是一座座山,压在他的心口,喘不上气来。
因为时刻做好了准备,亦舒反应起来也比以往更迅捷了起来,见盛淮南并不是让她赔车,她提着的一颗心一下子放下来了一大半,脸上神色也跟着飞扬了起来,语气轻快道,“如果能这样当然是最好了。”
漆黑的瞳眸蓦地薄眯了起来,有精锐的光从盛淮南的眼眸中如开刃的剑一般的射出。
亦舒整个人一惊,不知道自己到底又哪里说错了,支支吾吾地道,“那个盛医生,我这个人嘴拙,真的很不会说话,如果哪里冒犯了您,您一定不要跟我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