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车头还是撞开了护栏,有四分之一悬挂在了悬崖外面。
“真的吗?亦舒。”盛淮南听到这句话,就像是常年见不到太阳的阴寒的地方,突然有明艳的阳光普照,生物都在瞬间复活了过来。
盛淮南根本顾不上此刻他们到底处在怎样的环境当中,他猛地往前倾过去,一把抱住了亦舒的腰身。
车子在一个猛然的动作下,蓦地又朝着前面滑动了一些。
“别动。”亦舒蓦地尖叫厉喝了起来,她感觉自己脑海中绷到极致的弦就跟此刻的车头一般。
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就会带来剧烈的抖动,就会随时都有面临死亡的危险。
“求你,别动。”亦舒的声音仿若上好的裂帛被人从中间用力地撕扯开来一般,尖锐而嘶哑。
明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嘶吼,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却是低如蚊蝇,召显着此刻亦舒的心里已经到达了极限的虚脱状态。
仿佛眼前的一切,盛淮南都已经不在乎了,仿佛他的所有行为,都决定于亦舒后面的回答,“真的吗?你要跟我一起迎接未来美好的生活。”
“真的,真的,真的。”亦舒感觉自己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她虚脱的声音一声低于一声。
亦舒从未经历过像此刻这般的感受。
她就像是坐在跷跷板的中间,而跷跷板的两边一面代表着天堂一面代表着地狱。
无论她怎么动,仿佛都在离天堂越来越远,这种对生命的无力感,让她的精神极度的崩溃。
她感觉自己的神经就像是一根拉在空中的丝线,仿佛只要一阵清风刮来,就能够让她的神经面临着断裂的危险。
二十二年的生活片段在她的脑海中,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在不断地变换着。
母亲的笑脸、父亲的担忧、朋友的相伴,装点充实着她的人生。
原来,生活中真的有很多比爱情还要重要的东西。
而这个男人却在用一种卑鄙的手段,要将这些重要的东西,从她的生命中剥离。
她恨,恨他。
“好,我们一起活下去,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的。”
盛淮南磁魅的声音中充满着激动的愉悦,他就像是个二十岁未经历过世事的毛头小子一般,激动得不能自己。
“别动。”亦舒猛地转头。
布满血丝的双眸就像是两张张开的血盆大口,恨不能直接将盛淮南给生香活剥了,整张脸就像是被人揉搓过的面团,完全地扭曲了。
她莫名地陷入到了某种癫狂当中,猛地回转身就想直接将这个盛淮南给掐死了一般。
“好,我不动,不动。”盛淮南前所未有的听话,他举着双手做投降状,安抚着亦舒。
一双犀利的桃花魅眼,此刻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外面的形势。
这是他这么多年经历过危险后练就的技能。
越是到危险的时候,他越是出奇的冷静,“乖,别激动,我不动。我们保证我们会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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