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人,“哭哭哭,你除开哭还会什么!”
话落,后面的蓝才人顿时委屈的止住声音,捏着丝帕抹着眼角的泪渍,“娘娘,那贱人刚刚可是一点也没有把您放在眼里,甚至还出言侮辱,嫔妾一时气不过才顶撞两句,她却变本加厉的折辱嫔妾,可见在她眼里根本没有娘娘您啊!”
看着她那一脸哀怨的模样,淑妃也没了梳妆的心思,而是起身迈步来到软榻前坐下,不悦道:“这贱人向来嚣张,可如今有皇上宠着,就连贵妃都没能占她多大便宜,就你?”
“不过,同是一批进宫的秀女,你与她怎么就差别这么大?你若有她三分受宠,如今也不会跑到本宫这里哭哭啼啼了。”淑妃语气里全是嘲讽。
蓝才人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愉。
“罢了罢了,这次你就忍忍,下次她若再敢对你百般刁难,本宫自然不会轻易罢休。”淑妃摆摆手,似乎被她闹的烦了。
蓝才人咬咬牙,最后还是微微行礼,“多谢娘娘。”
等她一走,便有宫女不屑的切了一声,“娘娘,这蓝才人样貌才艺都不是拔尖的,您又何必理会她?”
懒懒的瞥了她眼,淑妃端过一盏热茶,轻轻掀开茶盖,“话虽如此,不过像这种蠢货,本宫养着她还是另有用处的。”
……
盛夏炎热,外面四处都是艳阳高照,白日里出来闲逛的人便也少的多了,后面几日萧靳只来过一次,剩下时间都在忙着朝政,就连文贵妃那里也甚少踏足,一时间整个山庄仿佛都平静了下来,再也没了勾心斗角,颇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之感。
这几日柳净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不剧烈运动,伤处也感觉不到疼,不过她也没有闲着,而是一直在绣荷包。
“主子!”
绿胭忽然急匆匆闯进了内殿,顿时打破一室寂静。
其他人也识趣的慢慢退下,直到屋内只剩下两人时,她才左顾右盼的把一封信交给柳净。
放下手里绣到一半的荷包,柳净看了绿胭一眼,然后便接过信封慢慢拆开。
“这是老爷那边送来的,奴婢还听闻,这月十五,骆宁小姐便要嫁给镇南王嫡子了!”绿胭认真说完,见柳净面上并无其他异色,只好轻声问道:“老爷可说了什么?”
慢慢叠好信封,柳净看了眼桌子那边,后者立马过去点燃烛火,将烛台递给她。
待看着那纸张慢慢被火焰吞没,她才淡淡道:“不过是些府中之事而已,无非就是说科举来临,让我在皇上面前多说说我那个堂哥的好话,以堂哥的文采,不说状元,一个榜眼必定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到时候封官之时,就怕皇上封一个闲差,我那二叔这不看我还在宫中,便去找爹爹说起了此事。”
话落,绿胭却是微微皱眉,“可是这朝中之事……主子又如何能左右?”
“尽人事听天命吧,有机会我提上一句便是了,说起来我那堂哥小时候倒经常给我买糖葫芦吃。”柳净徒然一笑,又重新拿起那个还未绣完的荷包,“就是可惜骆宁成婚,我却不能看到了。”
哪怕她在京城,也是出不去皇宫。
知道她的心思,绿胭只能轻声安慰道:“骆宁小姐一定会理解您的。”
柳净没有说话,而是把手里的荷包递上去,“你看,我怎么感觉后面越绣越不对了?”
看着她那个粗糙的针脚,绿胭也差点失笑出声,故而只能站在她身旁,指着那个龙爪道:“您这个不能这样绣,这个针脚得错开,不然下面就不对了。”
柳净有些头疼,她的女红还是遗传原身的记忆,哪还记得了那么多,早知道当初就不夸下海口了。
“主子不好了!”
这时紫葵突然大惊失色的跑了进来,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就指着外面道:“贵……贵妃娘娘……出事了……”
柳净靠在软榻上眉梢一挑,“怎么?难道又要冤枉是我谋害了她?”
“不是!”紫葵喘息粗气,急的小脸都是煞白一片,“是贵妃娘娘这几日身体不适,请太医后才发现是被人下了慢性绝育散,调查后说是柳美人下的手,现在人已经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