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妃铁定是板上钉钉了!”
这一旦封妃,她若想把皇子抱过来,怕是得费不少周折!
而且生母如此得宠,这种皇子,她也是不敢尽心扶养的,若是在她这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怪罪的还是她自己!
“娘娘何必担忧,她这一胎能不能安稳生下来还不好说,毕竟那个雪淑仪有太后撑腰也没能保住那胎,姝昭华难道还比太后娘娘更厉害不成?”慕云耐心劝慰道。
闻言,皇后却是眯起眼眸,一手慢慢抚摸着茶盖,“话虽如此,可若是皇上想保,哪怕太后想动手怕也得考虑一下母子情分。”
以往那些有孕的可从来都没有像柳净这般受宠,这让皇后不得不有些担忧。
……
入夜,屋外冷风凛凛,殿内温暖如春,可烛火摇摆不定的寝殿内依旧静瑟一片,好似连一根针落下都听得叫。
直到伴随着殿外一道“皇上驾到”,殿内的人才惊喜的走下软榻,朝门外迎去。
不等她到门口,房门就被人一把推开,只见萧靳连披风都未带,就这么脸色阴沉的闯了进来。
看到他这样,文妃便知道她是来兴师问罪的,立马看向一旁的宫女,后者立马带着人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皇上这个时候怎么不去陪姝妹妹?”她不急不缓的来到茶桌上,慢条斯理的给他倒了一杯茶。
看着眼前这个清丽绝色的女子,萧靳微微眯起眼眸,并没有接过她手中的茶,“文君,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朕对你的亏欠并不是可以让你这么一直为所欲为下去!”
话落,殿内立马寂静一片,四目相对,看着他眼中出现的怒意,文妃竟是笑出了声,手中的茶盏也顿时跌落一地。
清脆的落地声那么刺耳,屋外的李长福想进去,可不知想到什么,最后还是叹口气停住了脚步。
“亏欠?”文妃笑着笑着眼角的泪珠顿时滚滚落下,“曾几何时,我与皇上之间竟只剩下了那一份亏欠?!”
萧靳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文妃颇为讽刺的指向门外,“我们相识十几年,我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如今你却因为一个女人的挑拨来质问我?”
看着她那满脸的失望,萧靳一把拽住她胳膊,目光微冷,“挑拨?那你扪心自问,那茶水真的没有毒?”
文妃一噎,眼神不自觉开始飘忽。
“当年之事朕的确是对不起你们徐侯府,可这些年你一次又一次胡作非为残害人命,朕又何曾对你如何?徐文君,你若真想耗尽朕对你们徐侯府最后一点耐心,那你大可这么肆无忌惮下去!”
话落,他一把甩开她胳膊,转过身就大步离开内殿,只剩下一扇未关上的门,凛冽的冷风不断刮进……
宫女连忙走进来关好门,所见自家主子瘫坐在地,就那么呆呆的看向门口。
“颜儿……”文妃呆滞的视线忽然回过神,嘴角竟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她们肯定都以为我失宠了对不对?”
“娘娘……”宫女欲言又止的来到她身边,似乎想将她扶起来。
文妃摆摆手,面上全是讽刺,“真是可惜了,她们怕是要失望了!”
……
天气愈加寒冷,柳净本不想起床,奈何还得去给皇后请安,毕竟皇后还未开口免去她的晨昏定省,这一趟她还得走。
好在她位份提了上来,出门也可以做轿撵了,虽然外面依旧冷风不断。
“绿胭,紫葵的手怎么样?”她坐在轿撵上看向底下的人。
后者闻言立马抬起头认真道:“虽然擦了药,但还是有些肿。”
淑妃能让紫葵做什么事,无非就是终日里浸冷水而已,柳净本不想跟这条疯狗纠缠,不过对方竟如此嚣张,她若是不做点什么,这后宫众人怕都要以为她是软柿子了!
刚一到长乐宫门口,她还未进去,就看到身边走过去一个眼熟的妃嫔,忍不住看向身后的绿胭。
后者立马上前轻喝一声,“大胆,看到昭华娘娘竟然还不行礼!”
话落,殿门口那些奴才也都悄悄溜进去禀报了,还有一些后来的妃嫔也在一旁看起热闹来。
只见前面的那个妃嫔忽然拢了拢身上的玫红狐裘,慢慢转过身,露出一张妖娆魅惑的面孔来。
“嫔妾眼神不好,还请娘娘莫怪。”说着,她便浅笑着慢慢弯下腰。
这么一看,柳净倒突然想了起来,这似乎就是那日在宴会上跳舞的舞姬,文妃还说她经常受到萧靳的宠幸,可她怎么听说不过是这个丽才人时常白日去送汤送水的?
而且昨日柳媛去御书房时,似乎还被这个丽才人给阻挠了,自己跟这个人本就无冤无仇的,这人竟然还想阻挠她见萧靳?
“丽才人?”她幽幽的走上前,也不叫对方起身,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站在她身侧,眉梢一挑,“听闻你舞跳的极好,刚好本宫近日觉得乏味,待会不如你也让本宫欣赏欣赏你的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