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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烛火悠悠,墙上两道斜影微微交叠,柳净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娇声道:“不是嫔妾不听话,只是嫔妾这个样子……想听话也听不了啊?”
说完,萧靳却又是敲了下她脑门,“等你伤好,朕一定狠狠罚你!”
说完,便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柳净眨着眼,深怕他要做什么。
不过萧靳只是替她盖好被子,静静的躺在她身侧。
看着那放下的床幔,柳净也不敢撩拨他,便老老实实躺在他旁边睡觉。
今夜的烛火熄的很快,外面李长福也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皇上连姝嫔身上的伤都不顾了。
虽然不用上朝,但萧靳还是有奏折要批,所以辰时三刻便走了,柳净则在床上躺到晌午才起来,她多么希望这样悠闲的日子可以长一点,不过以后等她伤好还是得去给皇后请安。
用完膳,实在是在院子躺的受不了,她便带着绿胭往山庄其他地方走走。
这山庄里自然没有皇宫华贵,不过却多了一分江南水乡的韵味,因为不能走太久,柳净便想着找个地方坐坐。
“主子,那边好像是尤妃娘娘她们。”绿胭突然指了下不远处的凉亭。
柳净也看到了这个,本来不想去的,不过当看到某个人时,便改了主意径直往那边前去。
凉亭里坐了不少人,皆是在谈论着什么,不过待看到柳净过来时皆是一惊,这姝嫔得罪了贵妃娘娘还能晋位,人都受伤了皇上昨夜还歇在那,可见什么受伤都是假的呀!
“嫔妾给尤妃娘娘、冯淑仪请安。”柳净还未弯腰,胳膊就被人扶住,只见尤妃一脸关切的看着她道:“妹妹身体不适,何须多礼。”
话落,亭中好像响起一抹冷笑声,柳净没有多说,而是起身微微点头,亭中其实还有位置,不过她却径直走到蓝才人面前,清声道:“这个位置倒是挺凉快的。”
“你如此胆大包天,还想朕管你?”他故作严肃的拿过软榻上放着的一本书,眉梢一挑,“就你这小脑袋瓜子,还看的懂史记?”
柳净眨眨眼,慢慢勾住他脖子,把脑袋埋在他怀里蹭了蹭,“皇上别看嫔妾是个女儿家,但如果嫔妾是个男人,必定也是个顶天立地报效朝廷的大丈夫!”
被她这话给逗笑了,萧靳扫了眼被她折角的那一页,这是开国时太宗皇帝建朝第六年,那时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不过朝廷内部分化的厉害,也是由此,导致后面世家坐大,以至于和皇权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可笑的是,他母后娘家还是朝中第一大世家!
回过神,他眸光淡淡的扫了她眼,“那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别看这男人嘴上有说有笑,可毕竟是皇帝,柳净自然不能随意开玩笑。
“嫔妾的想法……就是皇上现在的想法。”她垂下眼眸,声音清淡。
话落,萧靳不由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眸光一闪,“朕什么想法?”
后宫亦有女官,朝中也是如此,南朝是没有后宫不能干政这一说法的,所以柳净此时也没有太大顾虑。
“如今朝中世家日益庞大,相互利益紧紧绑在一起,虽然世家之间可以相互约制平衡,但长久下去必然不是办法,这样寒门子弟更难出头,一些资源也会被世家所垄断,所以皇上如今才会大力提拔寒门子弟,就比如太后娘娘母家一家坐大,虽然也震慑了其他人,但对皇上的□□肯定会有影响。”柳净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够委婉了,可当看到萧靳那沉下去的脸色时,吓得立马低下头,“嫔妾多言,皇上恕罪!”
殿内烛火悠悠,看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女子,他的视线越来越幽深。
“这些都是你父亲教的?”他声音微冷。
柳净就那么跪坐在软榻上,低着脑袋恭声道:“这些……都是嫔妾根据父亲日夜嘀咕……所猜的。”
“嘀咕?是你父亲嘴太松还是你胆子太大?”他声音意味不明。
柳净不敢再解释,继续低着头,“皇上恕罪,嫔妾只是把心里话说出来而已,皇上若是不喜欢,嫔妾以后再也不说了。”
良久,他才放下那本书,拉过她手,将她揽进怀中,“你与朕说说也就算了,若是被他人听见,你这颗小脑袋迟早要落地。”
柳净当然不会蠢到和外面的人说,她这次敢这么大胆子,无非也是为了她爹而已。
“嫔妾这样说,只是因为相信皇上呀~”她伸手勾住他脖子,将脑袋埋在他颈间。
抬手拍了下她的娇臀,“你这胆子,迟早有你吃亏的。”
“嫔妾要是吃亏了,那皇上会帮嫔妾找回公道吗?”她软软的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萧靳一把扣住她纤细的纤腰,“小妖精!”
霎那间,她就被人一把抱起放在了床上,伴随着床幔落下,忽暗忽明的室内顿时一片旖旎……
“叮!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奖励解毒丸一颗!”
柳净还没来得及高兴,整个人又被翻来覆去这样那样……
……
次日淑妃抱恙,没有去给皇后请安,但六宫上下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为何,所有人都忍不住暗叹一句这姝婕妤当真是好胆子,看来以后怕是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