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净立马红了眼,委屈的偏过头,“那是贵妃娘娘,嫔妾……怕……”
看着她小脸上落下的泪痕,萧靳轻叹一声,一手揽住她肩,一边握住她纤细的小手慢慢把玩,“文君这人有些孤傲护短,你若是惹了她,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柳净干脆闭上眼不说话了。
“不过朕也护短,她若说你几句便也算了,但是谁要是打你,你尽管来找朕。”他说着,便低头在她额前亲了一下,“你是朕的人,谁要是打你,那就是打朕!”
柳净:“……”可惜她不是怀春少女,不然可就真的相信了。
“皇上这话说的嫔妾听着怎么怪别扭的,意思是如果有人骂嫔妾,那就得忍?”她眉梢一挑,羽睫上还沾着几颗泪珠。
“净会钻牛角尖。”他敲了下她脑门,然后转过头继续看那本史记,“朕还打算等你伤好就带你出去走走,如今看来,还是算了。”
话落,柳净立马抱住他脖子,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别呀皇上,再不出门,嫔妾就要变成一尊不会动的石像了。”
掰过她脑袋,萧靳轻笑一声,“你也只会在有求于朕时才会那么听话。”
屋内烛火悠悠,墙上两道斜影微微交叠,柳净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娇声道:“不是嫔妾不听话,只是嫔妾这个样子……想听话也听不了啊?”
说完,萧靳却又是敲了下她脑门,“等你伤好,朕一定狠狠罚你!”
说完,便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柳净眨着眼,深怕他要做什么。
不过萧靳只是替她盖好被子,静静的躺在她身侧。
看着那放下的床幔,柳净也不敢撩拨他,便老老实实躺在他旁边睡觉。
今夜的烛火熄的很快,外面李长福也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皇上连姝嫔身上的伤都不顾了。
虽然不用上朝,但萧靳还是有奏折要批,所以辰时三刻便走了,柳净则在床上躺到晌午才起来,她多么希望这样悠闲的日子可以长一点,不过以后等她伤好还是得去给皇后请安。
用完膳,实在是在院子躺的受不了,她便带着绿胭往山庄其他地方走走。
这山庄里自然没有皇宫华贵,不过却多了一分江南水乡的韵味,因为不能走太久,柳净便想着找个地方坐坐。
“主子,那边好像是尤妃娘娘她们。”绿胭突然指了下不远处的凉亭。
柳净也看到了这个,本来不想去的,不过当看到某个人时,便改了主意径直往那边前去。
凉亭里坐了不少人,皆是在谈论着什么,不过待看到柳净过来时皆是一惊,这姝嫔得罪了贵妃娘娘还能晋位,人都受伤了皇上昨夜还歇在那,可见什么受伤都是假的呀!
“嫔妾给尤妃娘娘、冯淑仪请安。”柳净还未弯腰,胳膊就被人扶住,只见尤妃一脸关切的看着她道:“妹妹身体不适,何须多礼。”
话落,亭中好像响起一抹冷笑声,柳净没有多说,而是起身微微点头,亭中其实还有位置,不过她却径直走到蓝才人面前,清声道:“这个位置倒是挺凉快的。”
其实直到现在,柳净也没想明白这个皇帝当初为什么会留下自己?难道真的是听说她会跳舞?
说到这,柳夫人才停止了抽泣,左顾右盼一眼,发现这内殿之中摆设典雅华贵,件件装饰皆是价值连城,她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
“唉,虽说你在宫中受宠,但为娘也听说你风头太过,如今暂避风头也是一桩好事。”柳夫人端起那杯热茶,轻轻抿了一口,骤然眼前一亮,“这是苏州的碧螺春吧?”
柳净笑了笑,“娘若是喜欢,待会我让绿胭给您带回去些,我哪里还有些上等的翡翠镯子,您也顺带一起拿回去。”
如今她库房里不知道堆了多少东西,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不是怕引人注目,她恨不得全让人搬回柳府,天知道她爹是个清官,家底干干净净的呢!
“哎呦,你这孩子,宫里头也需要打点。”柳夫人颇为感动的拍拍她手背。
柳净靠在软榻上懒懒的摇着团扇,“皇上什么不多,这钱最多了,如今我那库房都要堆满了,爹爹为官清廉,您这些年也没享个什么福,待会我让绿胭把那个紫玉镯子给您带回去,听说宫里头也只有太后和皇后那几个人才有,保管羡慕死那些曾经势利眼的人!”
听到她的话,柳夫人嘴上虽然说着使不得,但面上还是很开心的,自从柳净受宠以来,外面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大臣夫人们现在都争着请她去参加聚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