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开始出现骚动,也许谁也没想到,看热闹或者义愤填膺也能惹上无妄之灾。
但,面对着如同一头随时都会择人而噬野兽般的我,酒客们开始选择回避。
退避三舍。
是啊,谁愿意和我一个疯子较真呢?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叹息可以、嘲讽可以、看热闹可以,甚至悲天悯人联想到自己也可以,但和我们牵扯到一起,却根本没有必要!
人们开始四散奔逃,向后躲着,远远避开我。
而我则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掀翻一张又一张桌子,将五分之一的酒吧,砸得一片狼藉。
雨茗和简约终于不喝、不吐也不哭,看着我,吓坏了。
她们一次次想要冲上来拦住我,但一次次被我手中挥舞的东西逼退。
当一个人已经生无可恋,失去继续好好活下去的念头,还有什么可担心或者害怕的呢?
对,连牵挂都不再有了,我根本无所顾忌!
几个汉子向我们所在的方向跑过来,有人喊,枫哥,枫哥来了,快控制住这个疯子!
一个留着板儿寸,身材精瘦,长相棱角分明的高瘦汉子冲到我面前,几个闪身,已经躲开我手中不断挥舞的啤酒瓶子,似乎随便动了一下,我就被对方死死压在一张歪七扭八的酒桌上,动弹不得,失去继续发疯的能力!
这个枫哥摁住我,声音冷峻地在我耳边低吼,“哥们,你玩得太大了吧?在西塘,尤其在我枫哥的酒吧,还没人敢这样撒野!”
“放开,草,你踏马的放开我!”我叫着,脸被死死摁住,贴在桌面上,鼻子嘴唇都被磕破,开始向外流血。
“哥们,来西塘的人,谁特么没点伤心事儿?你这样子太尿(这里发音sui)了,就你这点破事,你问问老西塘的客人,哪个特么不比你惨?你小子还跟这儿闹,你真当发个疯就能解决问题了?”
我只是喊,无意识也不成句,就是嚎叫!
似乎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将我心中的委屈和悲伤稍稍消除一些。
雨茗和简约扑过来,不知道是想要救我还是想要和这个枫哥拼命,却都被另外几个和枫哥一起过来的汉子拦住,根本没办法靠近我。
我挣扎,只是却挣不开分毫,最后,也不叫喊了,索性趴在桌子上,流着口涎,大口喘粗气。
足足两分钟,枫哥才慢慢放开我,揪着我的脖领子将我拉起,说,“兄弟,我这里有规矩,不论因为什么原因都不许闹事!你今天破了我的规矩,你自己说,咋办吧?”
到了这时候,那种足以令我憋屈致死的郁闷情绪已经从身体里宣泄出大半,我自知理亏,索性不辩解,直接道,“我赔偿你们的所有损失,我赔!”
“你赔是必须的!”
枫哥倒是没有和我继续动粗,也没有恼怒,看来他还是能够多少理解我的心情。
“不过,兄弟,你仅仅赔偿经济损失还不够。”他看着我,双目炯炯。
“那你啥意思?你说!”
“兄弟,你了解过没有,客人们来我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知道吗?”
我摇摇头,“听说过,不多…你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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