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雨茗的说法并非全部强词夺理,因为在华夏很多地方,尤其是某些偏远农村,由于各种原因,比如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或者双方家庭距离最近的民政局都很远,出一趟远门办理婚姻登记手续不容易,有些人家仅仅举办符合民俗乡情的仪式后,小夫妻就住在一起了。
更有甚者,两口子都生了孩子,后来上户口的时候才意识到没有领过法定结婚证,最后不得不重新补办。
尽管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少见,但并没有完全杜绝。
因此,在民间,很多老人的意识里,家里的婚礼才叫真正意义上的结婚,反而比拿到那张大红色的结婚证更重要。
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和雨茗勉强也能算夫妻了,尽管只是那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隐婚情况。
“是吗?”
听雨茗这么说,英婕也看向我,眼神游移不定,“江潮,你们,你是说你们已经结婚了?不对吧,民政局那里,你的档案上,婚姻状况那一栏明明是未婚,江潮,你什么时候结婚的,为什么在民政局电脑系统里没有备案?”
“你能查看别人的档案材料?”
敏感的雨茗一下警觉起来,目光中已经不是那种愤懑和伤感,变得狐疑了。
“英婕,请你正面回答我,你究竟什么身份?你和潮潮,你们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瞒着我?”
“这…”
英婕自己说漏嘴,没词儿了,有些心虚地看我一样,低下头,就是不言语。
“江潮!!!”
见英婕不回应自己,雨茗更加怀疑,眉毛都里立睖了,瞪着我质问道,“潮潮,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空气吗?做不到对我坦诚相待,你觉得这样对吗?”
幽幽叹口气,可能意识到我或许真有不可说的苦衷,雨茗伸手握住我,轻声道,“潮潮,请你相信我好吗?不管遇到任何难题,哪怕天塌下来呢,都有我,有干妈和叔叔和你一起扛,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永远在一起…潮潮,求你了,求你告诉我好不好,别让我为你着急…”
看着雨茗楚楚可怜,却又那么无助无奈的神情,我实在忍不住,冲着英婕道,“英婕,你就告诉雨茗行吗?我保证,她不是一个冲动的人,甚至她比我更稳重更能沉住气的!只要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和茗姐说清楚,我想她一定不会乱说,不会泄露消息的。”
“不行!”
英婕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断然摇头,“江潮,你先别说话!”
又转向雨茗,带着歉意道,“茗姐,你比我大,我也跟着江潮喊你一声茗姐吧…真的很抱歉,我没办法告诉你事情真相的,我有纪律,我不能违反。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指天发誓也行,我和江潮,我们任何私情也没有,我们之所以要在一起,只是因为一桩…一项工作,必须保密的工作,请你理解我们支持我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