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去过一次佛罗里达,专门在海边住了一段时间,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早上起来,躺在沙滩上,等着看日出。”
我不说话,知道芷舞姐开始回忆往昔,而那段时间,很可能是她生活一团糟,心情无比沮丧的时期。
不然,她就会说,早上起来拉着心爱的人一起在沙滩上漫步,中午和晚上会去吃味道最鲜美的烤生蚝和芥末龙虾。
果然,我并没有猜错,芷舞姐叹口气,说,“小潮,那段时间,我刚离婚,觉得生活是灰色的,事业是灰色的,什么都是灰色的!我不管孩子,不管工作,一个人跑到佛罗里达住了半个月,看够了墨西哥湾的日出。”
我撇了撇嘴,很没眼力地说,“姐,这就是富人和穷人的区别!你吧,伤心了可以抛开一切,找个风景如画的地方独自疗伤,说不定还能遇到一两次艳遇啥的,而我呢,心里就算难受,能做的也只是哭着睡,然后等第二天起来,还得装的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工作!所以啊,都说太阳照常升起,可你看的是墨西哥湾的太阳,我呢,看的是被雾霾挡住,连光线都很难透过来的太阳,完全不一样。”
一下子,她被气笑了。
看着我,好半天才说,“喂,江潮,你知道世上有一种人吗?”
“什么人?”我很认真问。
“木头人,不解风情,没有情趣!”
我愣住,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对方,“姐,你,你是在说我?”
“不说你,不说你难道我说自己?真是的…唉,气死我了,都不知道刚才说哪儿了。”
“你说去墨西哥湾考察大自然,准备给美国《国家地理》杂质投稿,然后去大峡谷附近的小村庄转转,看看能不能撞大运撞出一场刻骨铭心的廊桥遗梦…”
“你!!!”
墨芷舞完全没办法说了,恶狠狠瞪着我,好半天才指着客房门对我说,“滚,你给我滚,滚去睡觉!”
我大笑,顺手拿起一杯已经调制好的龙舌兰日出,一抬手,就像喝白开水一样咕嘟咕嘟大口灌了下去,最后还意犹未尽道,“姐,以后你想跟我说什么就直说,我江潮特么就一粗人,真玩不转那些阳春白雪和花前月下…芷舞姐,你不觉得我这样喝酒,有种牛嚼牡丹的风采吗?哈哈…”
身后,噼里啪啦的,纸巾盒,空酒杯,果汁瓶子,还有小石头的玩具…总之,墨芷舞只要伸手能够到,全都狠狠向我砸了过来。
抱头鼠窜,我几个大步冲进主卧旁边的客房,顺手砰地一声关上门,这才靠在墙边慢慢瘫软下去。
鸡尾酒刚开始喝的时候有点像饮料,因为往往会掺杂果汁、低度调味酒或者其他配酒,所以口感一般算不上猛烈,但它的后劲可不小,就像华夏西北的醪糟或者黄桂稠酒,喝起来甜甜的,但喝多了一样能醉死人。
心跳得非常快,似乎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我叹口气,喃喃道,“姐,别怪我…我和你,我们不能再玩心跳了,这样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