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婕却始终没有正面回应对方自己的身份,只是承认她的确在公安口工作,并且主要负责刑侦,应该能帮上忙。
最后,英婕答应黄猛,说最近会抽时间亲自跑一趟市立图书馆,看看能不能在查看现场后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黄猛没口子道谢,那种由衷的程度,就像英婕是他黄猛的救命恩人。
期间,我找了个上厕所的理由,跑去结了账,果然三千六百多。
不由感叹黄猛这家伙的心算能力就是强,如果去掉他那份牛排,黄猛自己的私房钱加上借小秦的三千块,倒是刚刚好够付账。
这时候,英婕追出来,拉着我来到二层走廊尽头的阳台,问我,“潮哥,你哪儿来的钱?你不会动用烧烤摊讹来的三万块了吧?那些钱不是说好要赞助希望工程的吗?”
我被英婕质问,有些不好意思,苦着脸道,“唉,这事儿吧,是我不好,我特么这几天已经用了好几千了。”
“啊?你…江潮,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这样干?如果到时候黑胖子告你敲诈勒索,你又拿不出捐助希望工程的证据,你这就是犯罪了,会落下实锤的。”
我只好说,“英婕,其实吧,我…唉,一言难尽啊!”
事实上,从上海回来后,我已经解决了燃眉之急,算是有点钱了。
而且,我哪怕穷到连打车的钱都付不起,也没想着动用存进卡里,以后会找机会上交的希望工程赞助金。
我所谓有钱,是因为雨茗担心我出去没钱花,生日当天和方氏控股高层深入交流合作意向之前,已经给我的卡里打了两万块,让我在上海市区或者青浦闲逛的时候,不至于穷困潦倒,一再搞出连车费都付不起的囧事。
只是,我随即和雨茗闹翻,既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就不好再用雨茗的钱了。
于是,这两笔钱都存在我卡里,傻傻分不清,稀里糊涂的,反正每次用钱的时候,我会告诉自己没用希望工程的钱,用的是另一部分。
或者暗示自己没用雨茗给我的两万块,用的是其他的钱。
可是我却没有认真想一想,不是雨茗给的钱,不是讹来的希望工程慈善款,那我这些天的花销,这顿饭吃掉的好几千块,又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难道像孙猴子一样,从石头缝里跳出来的吗?
见我吞吞吐吐,英婕没好气,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道,“江潮,你尽快去局里备案,将这笔钱的来历说清楚!到时候我会和你一起去的…唉,拿着,这里有一万块,你填上窟窿,省着点花。”
说着,英婕递给我一张卡,低声道,“密码是年份加上你的生日后四位,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1027,十月二十七号,对吧?前面加上一八年,181027,你别记差了。”
讲完这些,英婕没等我推辞,已经将银行卡塞进我手里。
看着飒爽英姿从我面前走开的英婕,我忽然恍惚了。
一时间,只觉得英婕的背影是那样刚正不阿又充满对我的关爱,她…竟然这样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