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我执着摇头,说,“张院长,您可能还不了解我江潮是什么性子,所谓无功不受禄,我是不会大言不惭接受您任何赞扬或者感谢的,我脸没那么大,或者,我还没有那么不要脸。”
我的话让晶馨康复中心的这些老师有些吃惊,面上露出讶然,可能她们没想到我说话这么直接,完全不给自己留情面。
我说完,瞬间冷场,张院长想说些什么,却张了几次嘴又吞回去,显得有些难堪。
瑶馨连忙打圆场,有些不满地轻推我一下,向对方几人解释,“张院长,马老师,江大哥就是这种直性子人,他…唉,他啊,从来都是有一说一,不会沽名钓誉的,这事儿其实怪我,是我没有提前和江大哥说清楚。”
结果,瑶馨解释完,现场气氛更加古怪了。
也许大家都没想到我会是这么一个‘矫情’的人,也没想到瑶馨这么不会解局不会说话。
其实她完全可以给我脸上贴贴金,比如说我虽然是第一次参与进来,但平时一向关爱社会弱势群体,或者直接岔开话题就得了,而不是像这样越描越黑,双方都没法下台。
我苦笑,索性站起身说,“张院长,其实我明白瑶馨非要让我和她来这里一趟的心思,我呢,也不纠结了,既然之前没有为孩子们做点有意义的事,那现在做也不晚,我愿意在你们康复中心后续改建过程中帮点力所能及的小忙!”
我说话的时候,小型会议室里很安静,大家都在专心听我发言,就像在听一场演讲。
“噢,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工作是一名企划师,就是那种专门为企业做策划宣传的职业…我想,只有将晶馨的情况向社会各方更多推介,让尽量多的人了解孤独症,关心这些孩子,康复中心才能获得来自方方面面的援助,孩子们的康复治疗才有更充裕的资金、人力和物力保障!张院长,如果你们中心看得起我江潮,信任我的能力,那好,别的不敢说,未来几年的发展规划、宣传材料、企划书,这些我包了!”
刚说完,回报我的便是无比热烈的掌声,而瑶馨看向我的目光则更加热切和欣慰。
从会议室出来,我们转往二楼,这是我提出的要求。
因为,我必须亲眼看看他们,看看活在自己小世界里的这些孩子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状态。
与此同时,我不断告诉自己:江潮,如果你真的希望帮到他们,那好,你必须尽量从患儿的视角去感受世界,感受那种常人接受不了,对自闭症患者来说却是常态的孤独。
而在此之后,我必须从这种情绪中完全超脱出来,硬着心肠冷静看待这一切!只有这样,才能从专业的角度做出相应的策划宣传方案,而不是单纯的煽情!
我并不喜欢煽情,因为我的大学老师曾经告诉过我们一句话:煽情只能做出让别人激动一次的案例,而深刻,才能让潜在的客户欣赏,并且记住一辈子!
所以我需要了解这些自闭的孩子,然后抛开所有的伤感和悲天悯人,破而后立为他们策划一次能够见到实效的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