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瓦解性障碍、Asperger综合症和未特定的PDD,如果细分的话,还有威廉姆斯综合征、蓝道—克里夫纳综合征等。”
“哦,哦。”我点头,其实心里并不完全清楚这些自闭症类型有什么不同。
“江先生,您之前说的话很正确,对于孤独症患者来说,尽管能够对他们进行大致分类,但每个个体的病状表征都不一样,对孩子们的治疗也不能一概而论的。”
“是,所以…”
“我明白您心里的疑惑。”
陈老师微笑,“江先生,这样吧,我先不向您和瑶馨小姐进行更多解释,我们上几分钟康复训练课吧,您看看也许就明白了。”
我说好,知道陈老师希望通过实际行动向我俩展示她们的日常工作。
张院长示意我和瑶馨坐在孩子们中间,她们则站在教室门口,看陈老师上康复训练课。
“啪啪!”
陈老师拍了几下手,声音很清脆,也很响亮。
我观察着身边的孩子,发现十三个患儿其中有四个抬起头,停下口中的念念有词或者手里的动作,注意力被陈老师吸引。
然后,陈老师一边拍手,一边抽空在一块移动白板上随手画着图形。
于是,又有三个患儿向她所在的方向看。
紧接着,那个进行配合的生活老师开始一下一下撕纸片,并且撕掉一些就向空中抛。
陈老师又按下笔记本电脑的鼠标,开始放一段听着很舒缓的音乐,放了几秒钟,停下,又放另外一段明显变得激烈的音乐…
就这样,十几个孩子,其中十个左右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到陈老师身上,不过却足足用了超过五分钟,并且她和生活老师使用了不下五种不同的方式。
我看着,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太可怜、太艰难了!
这些孩子太可怜,而以张院长和陈老师为代表的康复中心教师,她们的工作太艰难。
孤独症患儿之所以可怜,甚至我认为比那些已经确诊为智力低下的残疾儿童还要可怜,是因为,他们中间相当一部分孩子的智力并不低下,甚至远超常人。
这就带来一个问题,自闭症患儿中超过百分之三十甚至更多比例,并没有纯智力方面的问题,也就是说,他们存在治愈后和正常人完全一样的可能性。
而这种可能性给家长和老师带来的希望,却比绝望更折磨和残酷!
因为希望终归只代表一种机会,却并非一定会发生的事实。
比起来,如果确认自己的孩子属于弱智群体,或者自闭症中的智力低下儿,家长也就认命了,并会针对这种已经确定的‘绝望’,为孩子设计为来。
而希望呢?具有可治愈性呢?具有恢复正常状态生活的机会呢?
这些不确定性,就像一点点星火在患儿亲人心里燃烧,未曾熄灭,但却始终没有真正燃烧起来,吊着你,苦着你,给你希望又不让希望轻易成真,甚至大多数就会这样一辈子耗着,并且耗下去,直到生命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