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态度,那就请马上出院,病房可不是吸烟室,全国都在禁烟,我这个病号却冒天下之大不韪,在病房吞云吐雾,简直了,作死嫌慢!
我一个劲儿道歉,将屎盆子都扣在方磊头上,说就是这厮诱惑我的,我都快戒烟了,结果丫忍不住非要抽,所以我只好晚节不保。
护士妹子最后骂了一句,都什么人啊,都什么狗屁损友,方磊这种朋友绝不能交,对我没有好影响。
好不容易哄好妹纸,我老老实实被检查、被换绷带、被责令吃药,总之,老实得就像犯了错误被老师罚站的孩子。
窗户、门四敞大开,总算烟雾渐渐散去,护士又横眉立目让我起来,说要开紫外灯杀菌,病房里暂时不能呆人。
于是,住院二十天来,我第一次独自一人在住院部走廊游荡,玛德,自由的感觉真好!
在二层半的楼梯上,我被偶遇的陈倩拦住,这些天她已经来看过我几回,不过每次都有别人在场,陈倩基本只是问我恢复的怎么样,有没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
所以今天的意外碰面让陈倩挺吃惊,同时显得很兴奋,挽住我的胳膊问,“江潮,你怎么自己出来了?你家雨总呢?”
“我家雨总回我家了啊!”
我笑了,“倩姐,别你家你家的,我江潮目前还有人身自由,不会被查岗的。”
“嘻嘻,”陈倩就笑,说,“去我那里坐会吧,反正你不是说病房正在照紫外灯吗,正好陪我说说话。”
“行。”
我也想和陈倩聊聊,问问她关于王涵的情况。
在陈倩办公室,她关好门,上来轻轻拥住我,头贴在我胸口,三分钟后才推开,指着诊桌对面的方凳说,“坐,别站着了。”
我点头,感受着来自陈倩的关爱,心里有种难于言表的惆怅。
我和陈倩的关系有些微妙,是朋友却比朋友更近,像姐弟又不如姐弟那样单纯…总之,没有结果也不可能任其发展。
这一点,两人都知道的,所以陈倩也只能在这样一个时刻给我如亲人般轻轻拥抱。
“江潮,你的情况我都听说了,唉,你啊,就是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
我摇头苦笑,“倩姐,这特么是不想爱惜自己吗?生死关头,我只要动作慢半秒,现在就是停尸间的一具死尸,你说我冤不冤?”
“……反正你就是不让人省心!”陈倩不理我的解释,继续抱怨,“小江,你自己说说,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哪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正常过?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别人一辈子都遇不到的情况,在你身上到成家常便饭了…你还敢嘴硬!”
“还别说,真有简单开心的时候!”我一本正经道,“倩姐,你刚来那几天,我是不是陪你逛了总统府、雨花台还有玄武湖?做人要厚道,别这么没良心好嘛!”
陈倩噗嗤一下笑了,伸出葱葱玉指点我额头,“行了行了,我说不过你,反正你以后千万小心点,别总惹祸。”
这次我没反驳她,明白陈倩也是好意。
便点点头,态度端正地保证以后绝对不在胸口挨枪子,最多大腿上挨一刀好了…
说说笑笑,我进入正题,问对方,“倩姐,那个王涵,你们最近有过联系吗?丫沉寂好多天了,是不是又在整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