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方式缓解刚才那一幕带来的尴尬和遗憾。
“嘻嘻,潮潮,笑一个!”
简约推我,“这样不是挺好吗,我们忍住了,我们还能见面,还能像好朋友一样关心彼此…不过,我可说好了,下次再见面,连这样也不允许了,听到没有?”
我点点头,觉得方便面怎么如此难以下咽。
好半天,我没话找话,问,“约儿,上次那个图书馆偷书案,是不是你帮我的?”
“你说呢?”
“肯定是你!”
“那你还问!”
简约笑了,“潮潮,我知道你受伤的消息,马上回南京,但我…我不能,我没脸进去病房看你,但我总想为你做点什么,所以就…”
“可我受伤是在去图书馆之后啊!”
“没错,不过这是两码事!”
简约白我一眼,“你去图书馆的时候,我已经在那里查了三天资料!而且,图书馆好几个地方贴着大大的通缉告示,我眼不瞎,肯定知道偷书这件事的。后来你受伤了,我做不了别的,就想到…”
“好吧,本来我托付英婕帮忙的,没想到是你…对了,你和英婕一直有联系?”
“有,但很少,”简约似乎不愿意多谈论和英婕的关系,又说,“反正我就是知道你答应帮黄猛破案…”
“哦。”
既然她不想过多提及细节,我就不能勉强她,确定是简约帮我就行了。
再次默然,良久后我问,“约儿,你说的那个二十年约定,在南京世纪钟下,我们…还算数吗?”
“潮潮,你想算数吗?”她反问我。
“当然,我会一直期待那一天到来。”
“那…就算数好了!”简约冲我微笑,“潮潮,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话,记住我们的约定!”
“一定,我会的!”
…
第二天,我买了上午十点多回南京的动车。
简约没有送我,说她今天要去兼职的私人医院坐诊,今天上大值。
我没揭穿她,心知简约不送我是因为受不了火车开动时那一瞬间的生死离别,或者,见不得我的背影消失在检票口…
一个人站在北京南站外抽烟,我抬起头,环视这个来了几天却可能决定我一生情感走向的大都市,裹紧外套衣领…
北方的初春,真冷啊!
检票进站,找到座位,我给简约打电话,告诉她已经安全上车,一切都好。
简约的声音显得比较平静,叮嘱我看好行李,别把那套西装弄丢了,又责令我一定和雨茗联系,并且代自己跟雨茗问好。
我说行,我会的,让她放心。
简约不说话,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很久。
过了一会,火车开动,大约有几秒钟信号很不好。
盯着手机,当帆船标记再次满格,我冲着手机话筒叫她,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简约已经挂机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三天来,我经历了人生中最高效的一次短途旅行,也品尝了一次痛彻心扉的生离死别。
心里没有沉重,也感觉不到任何轻松,我默默坐着,如同一尊腐尸一个失去灵魂的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