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如果是别的事儿别的人,可能我对陈倩说得更严重一些也不要紧,但王涵和她的关系太复杂了,我随便一句话都可能触动在这方面神经敏感的她。
“倩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那个意思…哎呀,我是说,你我现在都在南京,而在这个地方,除了我那几个你认识或者见过的朋友外,我们共同的熟人只有王涵了,可你却没有最开始想到王涵,我,我觉得有些意外。”
我说的磕磕巴巴,但意思相信陈倩肯定是懂了。
沉默几分钟,陈倩并未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小潮,简约在哪里住院,是我们医院吗?”
她说的我们医院,就是南京市立第一中心医院,也是我做枪伤手术的地方。
“不是,当时简约伤得很重,而且案发现场距离你们医院比较远,所以救护没送你们那里,我们在红十字医院了。”
“红十字医院?好,我马上过来,你等我!”
说完,陈倩没待我再开口说话,直接挂机。
对着手机,我几次想给陈倩打电话,告诉她不要过来了,现在时间太晚,而且简约住在ICU里,只有医生和特护可以进去,陈倩来了也没有用。
但,考虑再三,我还是没有打出这个电话,而是给她发了一条路上注意安全的短信息!
我突然也想和陈倩见一面,当面问问她关于王涵的情况,并且提醒陈倩,一定要注意王涵最近的动向!
倩姐很快给我回了一条信息,只有几个字,“我上出租了,放心。”
焦急的等待中,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
这段时间里,我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在走廊里来回踱着步子,并且时不时抬起手腕看手表。
那里戴着雨茗在我生日那天送的生日礼物:一块价值六七万的欧米伽男表。
表蒙子上,我的脸反射出来,一会儿又化作雨茗娇俏的笑靥,忽儿却变成简约沉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紧闭的双眸上,眼眨毛忽闪忽闪的…
二十多分钟后,陈倩出现在我面前。
我注意到陈倩脚上穿着一双平底运动鞋,身上穿着居家的衣服,外面罩着外套,素面朝天,显然出来得很急,连妆都来不及化。
匆匆来到我面前,陈倩问我,“怎么搞的啊,王涵干嘛要伤害简约?她俩有仇吗?”
“唉,还不是因为我!”
简单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我说,“倩姐,因为找了我几次,甚至把我和吴娜堵在宾馆房间里,结果我们还是没有管王涵死活…我想这货肯定狗急跳墙急眼了,他发现事态已经无可挽回,就将仇恨都集中在我身上,认为是我不想帮他,才将他置于绝路…可,尼玛的,我干啥要帮你,我有义务救你王涵吗?”
越说越来气,我拉着陈倩来到紧急疏散通道,点上一根烟狠狠抽了两口,缓了缓才又说,“倩姐,你说说还特么有天理吗?我帮他那是我发善心,我不帮他那是我的自由,我又不欠丫王涵的,凭什么必须救丫的?再说了,就算愿意出手,那可也得能救啊,他身上背的事儿有多大,自己心里没点逼数?草,别说我,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
我牢骚猛发一气,陈倩只是静静听着,微微蹙起眉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或者她是不是想别的什么了。
于是,我伸手轻轻推了陈倩一下,问她,“倩姐,你在听没在听啊?对了,你还没和我说你和王涵到底什么情况呢,上次见面,你俩说啥了?怎么后来没听你说要继续报复王涵的话?你们之间是…是达成某些协议了吗?”
这个问题很关键,我必须当着陈倩的面问出来!
而且我也很好奇,假若陈倩和王涵真的达成妥协,那就苦逼了,难道不共戴天的仇恨也能被原谅吗?
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