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对不上对子的离奇消息。
这就如同枯木逢春、死人复活一般的奇迹,怎能令曾通不兴奋得发了狂?
曾通愣了一下,便呆呆的问石越道:“你……真的对不出?你没骗我吧?你没消遣我吧?”
石越莫名去秒,不屑道:“你值得我消遣吗?”
曾通闻言,哈哈大笑,又蹦又跳,兴奋不止,还疯狂的叫嚣着,“他对不出,我赢了,我赢了……”
这歇斯底里的一幕,让众才子须臾不已,让评审台上的曾山感到万分难堪。
“哎!状元郎骨子里对弄月公子,该有多么恐惧啊?”
“是啊!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对子,就疯成了这般模样……”
“弄月公子太厉害,换成是我,我也得疯。”
……
孟辰听着众才子议论纷纷,不屑的笑了笑,对程野道:“如此脆弱心胸,如何做得大事啊?”
程野笑而不语,心中也深以为然。
曾山低声呵斥了曾通几声,也不管用,正急不可耐时,白莫愁走过来,扬起一杯茶,噗的一声,全部泼在了曾通脸上。
曾通立刻就从疯癫中清醒过来,急忙用袖子擦着湿漉漉的脸,想到自己刚才那耻辱的一幕,也不禁面红耳热,异常难堪。
白莫愁冲着台上的曾山哼了一声,直勾勾道:“还愣个屁啊,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还不赶紧赔本流氓一杯茶来?”
曾通彻底恢复了神智,心中终于变得豁然开朗,此刻,他终于找到了自信,再也不用活在石越的阴影下了。
从刚才那个对子就可以看得出来,石越根本就不会对对子,那……如何能赢得了自己?
而且现在马上轮到石越出对子,曾山都不敢想象石越到底能不能想出一个平仄相合的对子来,更无论那些刁钻的绝对了!
但是他到现在也不能理解,石越既然不会对对子,又怎么会答应用楹联来决定胜负呢?又怎么会在对不出来的情形下,还如此的理直气壮呢?
所有的一切,都是谜!
但是这些谜已经不重要了,只要石越一出对子,也就意味着比赛结束了,自己将要光荣的赢得最后的胜利,不仅可以抱得美人归,还能收获至高无上的名利,进而担当国子监监正的光荣职位。
这是对一个文人最高的殊荣啊!
曾通迫不及待的催促道:“石公子,你出题吧!我还等着结束比赛呢!好无聊啊……”
他心情放开了,言辞之间,又变得狂妄了许多。
石越望着曾通那张狂妄的脸,笑道:“曾公子,你准备好了?我这对子分量极重,你要接得住啊。”
曾通得意道:“但说无妨!我号称‘对穿肠’,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好!甚好!”
石越指着窗外,道:“诸位,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付强正在窗前生火煮水,滚滚柴烟,沿那艳丽的屋檐、氤氲地涌入了燕子窝中。
大燕子飞出巢去,小燕子在窝中被熏的叽喳乱叫。
曾通道:“烧水谁没见过?凡夫俗子才会去干的活计,燕子叫谁没见过?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石越莫测高深的笑了笑:“对子就在这里面。”
他指着那唧唧喳喳的燕子,朗声道:“烟沿艳檐烟燕眼!”转头对曾通道:“曾公子,请你对出下联!”
此对一出,曾通脸颊涨红,勃然变色!
不好意思兄弟们,说了12点到1点更,结果晚了十几分钟,很抱歉,第五更送上,月神睡觉去,明日应该还会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