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非常能理解田焚的心境。
康善真虽然重用田焚,但却又忌惮于田焚的阴冷,对他始终留有一手防范,若非石越作为田焚的心腹,通过剿除北城帮,为田焚进阶立了功,他还不知要在千户的位置上坐上多久呢。
田焚是有能力,但为了上位,不达目的,心术不正,坑害手足花无泪,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康善真怎么可能养虎为患。
本来,暮平梅花教犯上作乱,若是换成田焚前去剿匪,恐怕梅花教事件已经平息了,但康善真就不是不让田焚路领兵,而让他的干儿子南霸天领军平匪,即便南霸天一败再败,致使康善真陷于为难尴尬之处境,康善真依然没有让田焚出兵的打算,而是一拖再拖,想要给南霸天最后一个机会。
这就说明康善真宁愿多一个听话的无能之辈,也不愿意养虎为患,将来遭受反噬之苦……
石越明白康善真的这层意思,田焚身为当事人,自然更加清楚康善真的‘良苦用心’。
而且,田焚也更加的明白,即便是南霸天彻底一败涂地,那前往暮平剿匪的重任,也肯定不是他自己,最可能的就是石越与田焚兵分两路,合作而又充满竞争的剿匪,万万不会让他一人独享功劳。
所以,康善真的防范之心,对于将仕途视为一等一重要的田焚来说,无疑会痛彻心腑,恨他是自然的。
“田大人,这还用解释吗?你可是一位不甘寂寞,有野心的人啊!”神秘的‘猿猴’一脸邪恶的笑,将理由描绘了一番。
果然,他的理由是石越所想如出一撤,这厮还真是个厉害。
田焚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又问道:“阁下应该还知道我最嫉妒的人是谁吧?”
猿猴嘿嘿一笑:“自然知道。”
“哦?”田焚微微前弓着身子,“愿闻其详。”
石越顿时也来了兴趣,侧耳聆听。
猿猴伸出手指,说道:“当然是你的心腹石越无疑!”
石越一脸黑线:怎么又是我?你妹的,不遭人妒是庸才,我被人嫉妒得欲仙欲死,真称得上天才。
田焚哈哈大笑:“阁下的话,真有些无法理喻了,说不通,根本说不通。”
“有什么说不通的呢?”
猿猴解释道:“石越与你一样,出身军旅,武力、能力与你在伯仲之间,但是,康善真处处对你设防,但偏偏对石越赞赏有加,短短的几个月,他就从最底层的黑衣卫校尉提升至黑衣卫千户,就算他再有能力,若非康善真提拔他,石越又怎么会异军突起?并且,康善真对石越越来越重视,隐隐有拉拢他做心腹,与你相抗衡的意思,所以,用不了多久,他或者就会爬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了了。”
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还很诛心,让石越不得不佩服他——我是挖你家祖坟了,还是杀你的亲人了,值得你这么不要命的黑我?
田焚听着猿猴的话,立刻黑下脸来——石越相对于他而言,与他相对于康善真之间的关系几乎是一样的,康善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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