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斤金子与粮种暗中截流?那可是安定苗疆,帮助苗疆安定兴邦的礼物,你把他们暗自截流,就是断了苗疆百姓的粮食,以及安定的生活,这会闹出大乱子的,哼……难道你当初没考虑过这危险的事情吗?”
干你奶奶的。
石越听到这里,将太后狠狠大的鄙视了一下,越发将瑟瑟发抖的月神拥抱的更加紧密。
若是说后宫之乱,勾心斗角,那实属平常,历朝历代,不知有多少妃子死于争宠之乱,苗女虽死,却也不能将其无限的放大,不过是悲情中的几缕冤魂。
但是,皇太后将先皇赐予苗王的金子以及粮种截流,这就不是简单的宫闱之乱了——这是逆天灭族的行径,但凡是有一点良心的人,都不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祸乱的根源,就在于此。
官逼民反,也就是这个意思!
太后哼道:“堂堂天朝上邦,理当享受四方来朝,苗人身居群山之地,地势偏僻,人群愚昧、冥顽不灵,这等低jian的人,理应对大燕卑躬屈膝,凭什么大燕要将金子与粮草拱手相让?”
“胡言!一派胡言!”
康善真气得大声吼叫,“无论是燕人,以及苗人,还是其他民族,都是大燕子民,你一个妇道人家见识浅薄,懂个屁,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暗自截留了大燕赠送给苗王碟哥的金子与粮种,还杀了苗女,以至于碟哥误会大燕的举动,反目成仇,又率领苗人造反,攻打大燕,我亲赴前线督战,你知道大燕的军队与苗人内战,死了多少人吗?五万,足足有五万人啊。”
说到这里,康善真哽咽动容,“这些人可都是大燕的子民,而他们的死,由谁造成的?由谁造成的?彩筝?你自己说,这五万人的死,与你的小肚鸡肠,阳奉阴违,鼠目寸光,有没有关联?”
月神玉面涨红,簌簌泪滴从眼眸中无可抑制的流出,心情难过到了极点。
石越安慰着月神,探头透过缝隙,看着康善真那因激动而扭曲的脸,悲愤之时,对康善真的为人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康善真,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坏,他的民族气节,大局观,以及仁慈的心,都让人从心底深处由衷的敬佩,与田焚、程野那种人完全不同。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是一名能臣,能吏,是个真正的男人。
“不就是死了五万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太后豁然大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打仗总是要死人的,既然当了兵,总有一天会死,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苗王碟哥胆敢反抗,真是吃的雄心豹子胆!本宫就是要拿苗人开刀,难道我堂堂大燕,居然还要看苗人的脸色不成?”
干你奶奶的!
石越真是气得疯了。
太后这婊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呀?当兵的就得死?五万人在她眼中视如儿戏?这娘们儿心里变态?
石越现在真想弄死太后了,这样的毒妇,必须死!留着一天都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