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石越道:“陈大家写一副《牡丹亭》如何?”
“《牡丹亭》?”
陈思凡听得一愣神,向富贵居望了望,“富贵居中不是挂着一副《牡丹亭》吗?怎么你也要求一副?平心而论,这副《牡丹亭》意境并不出彩,乃是随意之作,我给石千户临摹一副《菩萨蛮》吧。”
孔立仁这时候凑过来,嘿嘿笑道:“陈大家,你只管写这副《牡丹亭》,石兄可是有大用呢,快写!快写!莫耽误了石兄猎美。”
陈思凡不明白石越与孔立仁到底藏着什么关子,承受不住石越的纠缠,只好提笔随意写了一副《牡丹亭》。
“好,书法大气,浓墨重彩,千古难寻。”
孔立仁竖起大拇指,赞叹了一句,才道:“陈大家,这幅画要多少银子啊?您可千万要狮子大开口,不能便宜了石兄,他可是有钱人。”
陈思凡呵呵一笑,“若是此画是孔公子索要,非十万两银子不卖。”
“呼,好大的口气。”
孔立仁心中鄙视了一下陈思凡,心想着十万两银子,我能买多少女人?谁稀罕你胡乱扒拉的几个字?
“嘿嘿……陈大家的字就是无人能敌啊,那石兄索要,又是多少钱呢?”孔立仁一脸坏笑的追问。
朱朝、耿老夫子、贺元也侧耳聆听。
陈思凡一本正经道:“分文不取。”
“嗨……陈大家,你这是故意消遣我呢。”
孔立仁真是无语了——这老头,我要吗墨宝,就是十万两,石越就是白药,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陈思凡哈哈一笑,“谁让孔公子腰缠万端,也不在乎这点小钱呢?而石千户兴办格物院,乃是造福百姓的头等大事,即有拳拳赤诚之心,又缺金短银,我这个穷书生不能尽一份绵薄之力,心中惭愧,又怎么有脸索要石千户的财帛呢?”
“好觉悟!”
“陈大家一语中的。”
“说出了我们的心声。”
……
贺元、朱朝、耿老夫子也佩服不已。
“哈哈……陈大家居然说我是奸商,这就不对了,我必须要讨个公道。”
孔立仁向陈思凡说道:“为了帮助石兄兴办格物院,我可是出了三百万两银子,不顾父母的反对,变卖所有产业,把全部身家都押上了,陈大家,你说我还是奸商吗?再说我跟你急啊。”
“啊?孔公子好大的魄力。”
“居然有这等事?”
“哈哈……换成我是你老子,也被你给气死了。”
……
贺元、朱朝、冯老夫子三人惊讶之余,也对孔立仁另眼相看。
“孔公子外奸内忠,是陈某人语误,还请千万别见怪。”陈思凡脸上一红,急忙向孔立仁道歉,挥毫泼墨,写了四个大字“商亦有道”,送给孔立仁。
孔立仁急忙推出去,慌张道:“我不要,我现在孑然一身,哪有十万两银子买陈大家的墨宝。
陈思凡拿着墨宝,对孔立仁道:“我这是白送给孔公子,孔公子不要,那我就只好自己留着了。”
“不要钱啊?那还不快给我。”
孔立仁伸手好快,一把就把墨宝夺过去,扫了一眼,;连连称赞,“字好,价格更好!嘿嘿……我喜欢。”
石越、陈思凡、耿老夫子等人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