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林啸眯着眼睛,笑了笑说道,“听闻清军大举来攻,日夜兼程前来助王爷一臂之力,终于赶在天亮前赶到了。”
“哦!可望伏诛便好,若不然,滇黔军务虚实便无秘密可言,我军必将遭受重大损失,将军真是辛苦了,本王代滇黔百姓感谢将军哪!”
李定国眼睛一亮,拱手答道。
“哪里敢当,举手之劳而已,王爷亲临城关,阵前厮杀才辛苦。”林啸双手乱摇,笑着道。
“将军不必过谦,此番真的是多亏了将军哪!……对了,将军麾下的侦察营已然西去毕节相助抚南王(即刘文秀,作者注),想必定能挡住鞑子右路军的猛攻。”
“那便好,联明抗清,我们与贵部的目标一致,这是理所应当之事,谈不上相助……对了,王爷,清军攻城,这是第几日了?”
“哦,已经厮杀三天了,明日即将迎来第四日。”提到战事,李定国双眉轻轻一蹙,面带忧虑地应道。
“哦,方才在下看到,这么坚固的城关墙头,却已有多处坍塌,想必清军携有重炮,而我方城头却并未看到守城巨炮,莫非王爷此行并未携带?”林啸惑然道。
“哎……确实如此,此番来犯的鞑子有两万余人,虽说以绿营兵为主,但其中另有数千满人精骑,及数百关宁铁骑压阵,他们均携有攻城重炮,每日轰城不止,我军将士被炮击伤亡者甚众……”
李定国喟然应道,“而此前有抚南王部驻守川南,此地也算是后方,故此并未布置重炮,军中只有虎蹲炮十数尊,此番可望反叛,本王星夜驰援,只带了五千骑兵,一应辎重尚在身后步卒军中,因山路难行,此刻尚在遵义以南。”
李定国语气虽还算平静,但从他凝重的脸色可以看出,其内心显然甚为忧虑。
“是么,那……贵军伤亡情况如何?”
听到李定国只带了五千人,林啸微微一愣,刚才一路上,林啸已经看到了关内营中有大量伤兵,粗略看去不下千人,故此关切地问道。
“不瞒将军,我军伤亡已近半了,将士们连日激战,此地百姓又少,修补城墙、搜集物资都需军士们自己动手,故此已是十分疲惫,”
李定国脸色凝重,“明日一战,极为关键,若是能守住,援军后日即可抵达,若是有所不测……”
“王爷……”
未等李定国说完,林啸急急插话道,“王爷莫担心,清军劳师远征,又已激战数日,想必也已是疲惫之师,在下不才,愿主动请缨,明日为王爷击溃这股清军。”
“击溃……敢问将军,贵部共来了多少人?”
李定国闻言心头微动,方才见到他带来的人貌似不多,也未见重炮啊。
“在下此行,虽说只带了麾下精锐一百余人,另有百余人明早即可抵达,对付这么点清军,足矣……”
林啸眉梢一挑,习惯性地傲然说道,忽然看到李定国嘴角一动,怕他多心,立即补充道:“当然,这么点人是不够的,明日尚需贵部配合才行。”
“这个自然,将军……真有把握击溃鞑子?”
李定国虽说见识过林啸他们的厉害,但听说只来了百余人,还是大为不信,对面鞑子可有两万多人啊,明日能守住就不错了,何敢奢谈击溃?
老话说得好,满饭好吃,这满话可不能乱说哪!
不料,林啸却答得很干脆:
“军中无戏言!在下愿立军令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