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了,他很快便看出了明军的软肋。
明军的火炮虽打得远,但数量很少,那种重炮要是足够多,早就轰开城墙了。
除了那十多尊专事轰城的重炮外,他们阵中就连虎蹲炮之类的轻型野战炮都没见到。
那千余名列阵于最前列的火枪兵,应该是焦琏最大的倚仗了,而除此之外,其余的步骑,虽看似威风凛凛、军容整肃,手中兵器却除了一些攻城器具外,也无非都是些刀枪弓弩等常规兵器,与他城中的守军相比,或许还有所不如呢。
只要避其锋芒,完全可以一战!
一番细思后,为了配合金砺的攻势,不让明军分兵回援赣江大营,陈泰决定拼了!
全部守军倾巢而出,分三路突击,一定要把这股明军牢牢拖死在城下!
他命金砺派来的三千步卒,直接出南门佯攻,多带虎蹲炮和抬枪之类的火器,从正面牵制明军的火枪兵和重炮兵;另命五千以绿营兵为主的步骑加配一队炮兵出西门,沿赣江一路向南迂回至明军左侧攻击。
而他的五千余主力铁骑,则在另三千余步卒的配合下,出东门沿抚河,向南迂回至明军右侧猛烈突击,这一路,是攻击的主力。
当赣江边的隆隆炮声,伴随着冲天烟柱传来,城下明军的阵型稍有骚动时,陈泰觉得,时机到了。
一声令下,城头的战鼓骤然响起,三路大军同时出发。
现在,陈泰把手中的筹码全部押了上去,城内只剩两千余守城士兵了,但他一点都不觉得有何不妥。
屯兵坚城之下,自古便是用兵大忌,只要金砺攻击得手,这些明军,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焦琏,你就等死吧!
……
事实上,刘麒麟第一时间就察觉了身后大营方向的异样了。
但与白英相比,他的性格比较沉稳,大营那边,都督已经带人去察看了,只要他不派人来求援,想必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而他的职责便是谨遵军令,加紧攻城便是了,别的,自有都督拿主意。
等到南昌城头鼓声骤响,城门大开之下,清兵源源不断涌出城门时,刘麒麟不慌不忙,令火枪兵在骑兵的保护下严阵以待,又令一半火炮压低炮口,直接轰向护城河吊桥方向。
“只要你的骑兵敢涌出来,我先把你炸个七零八落再说!”
刘麒麟很有信心,在七八门重炮的集中轰击下,不需多久,就能把清军的出城通道给堵死。
说不定哪门大炮打得准一点,还能把吊桥给击毁了。
奇怪的是,清军只出来了几千人,并且都是步卒,主力骑兵压根就没见身影,这数千步卒刚过护城河便不再冲锋了,而是沿着护城河分散开来。
在护炮兵的大盾牌掩护下,他们架起了许多小跑和抬枪,和明军玩起了远距离对轰。
而城头的守城炮,也冒着明军重炮的炮火,不失时机地重新响了起来……
“奇怪……”刘麒麟微微皱眉。
他很清楚,别看这些鞑子有时候熊得很,但只要让他们看到获胜的机会,他们可也是悍不畏死,相当凶狠的。
“既然援兵到了,没理由不出击呀……”
正当刘麒麟疑惑不解之际,清军的獠牙终于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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