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厌烦。按照他的想法,自己想要当个土匪就是图意那种毫无束缚的痛快,如果继续这种勾心斗角、磨磨叽叽的日子,那还不如跑到海峡对面的岛上继续攀爬呢。于是,他开始用十分冷硬的态度处理这些事情,但凡不是来投靠的,不管什么老不老资格的家伙一概不给面子。说白了就是你抢你的,我抢的我的,大家各凭本事吃饭。
井水不犯河水这种想法挺好,可事实上却很难真正实现,尤其是在这种蔑视社会正当规则的团体中。周凌风的做法很快就惹恼了一部分人,意料之内的冲突也开始频繁发生。当然,也有另外一部分与他的势力范围没有冲突的团伙打算置身事外,可随着他的团伙不断壮大,这些人也不免开始蠢蠢欲动。毕竟,习惯不劳而获的人,总有一种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的“红眼病”。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股势力在周凌风毫无知觉的时候悄悄盯上了他。随着大陆全境的彻底解放,数十年来饱受着战乱折磨的民众们看到了真正的曙光,对幸福安定的生活也越来越期盼。在这样的思想主导下,全国各处不断开始建立守备民团,用以在军力不及的时候维护各地的治安和稳定,同时也着力消除那些依旧反对民众集体意识的毒瘤。在这样一种环境下,周凌风这种杀人越货的沙盗必定是最明显的目标。而一个外来者却在本地肆无忌惮的犯案为祸,甚至比一些本地的沙盗还要彪扬跋扈,也必然比别的团伙更加引人注意。不管是其他沙盗团伙的背后黑手也罢,还是一些他不知道的暗箱操作在起着作用,总之,周凌风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变成所有势力都想除掉的人物,典型的众矢之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点儿反应不及,反抗起来也就有些力不从心。眼见着自己的队伍不断在伏击之中被动的耗损,以致所有的下属都开始人人自危,几近分崩离析。周凌风顿时感到自己大势已去,没准儿就是没几日好活了。终于,在一场惨痛的伏击战之后,周凌风带着仅剩的几个忠心属下逃回了老窝,随后就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喝酒买醉,等待着最终时刻的来临。可没过多久,周凌风紧闭的房门就被人打开了。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此刻唯一放心不下的那一位——已经看起来二十多岁的九儿。
眼见着婷婷玉立的九儿微笑着走到自己身边,周凌风不禁悲从中来,顿时破天荒的伏案大哭了起来,口中不住的念叨着:九儿,我对住不住你,以后保护不了你了。
狂嚎了几声之后,他抹了一把脸蹿了起来,翻出自己为防万一准备的一些金子和一把手枪交给九儿,随后就拉着她跑到屋里的密道前,嘱咐九儿趁着端他们老窝的人还没到,赶紧溜出去自寻活路。不过,他的一切举动都在下一秒被九儿突如其来的行动彻底消散了——九儿突然扑到了他怀里深深地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随后趴在他怀里说了一句,我不走。
仅仅这一句话,三个字,对周凌风来说却不亚于火山爆发前的地震。他对九儿所有的情感在这一瞬间喷涌而出,再也难以抑制,于是只能二话不说的抱起了九儿,直直走向身侧的床铺。一股足以燃烧整儿沙漠的热情随即灌满了整个儿房间。从这一刻起,他叫她“九儿”,而她,则叫他“夫君”。
几个小时之后,酒精的力量从周凌风身上褪去,他起身看了看身侧仍在熟睡的九儿,心中不禁感到一股深深的悔恨。他悔恨的自然不是他和九儿之间的关系从亲人变成了爱人,在九儿短时间之内就成长到了二十多岁的样子,并且没有像他担心的那样继续快速变老的时候,他的心中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毕竟,他们之间的情感早就与彼此的生命融合在了一起。真正让他悔恨的是,这一天本可以早些到来,何必要等到自己穷途末路的时候才来面对这一切。而且,如果不是自己执拗着非要“油水”足够跑去国外生活,自己和九儿这会儿指不定在哪个村子隐姓埋名的好好活着了。
事到如今,再想这些也没什么用,此刻最重要的无非是怎么带着九儿寻到一条活路。况且,外面那几个到最后还跟着自己的弟兄也不能扔下不管,不管怎么说也得带他们脱离险境才行。此刻,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就在周凌风绞尽脑汁苦思脱身之计的时候,他身侧熟睡的九儿却出乎他意料的醒了过来,随后坐起身来紧紧地望着他。更让他深感意外的是,九儿随即说出了一句十分奇怪的话:
“从现在起,该我保护你了。很快,我会让你拥有掌控沙漠的力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