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亢,不过内容却是另一幅模样,谁都知道伦道夫是元首的心腹,统帅部里的红人,希姆莱看到他都要客气几分。平时哪里找得到这样一个讨好对方的机会,要是白白放过了,恐怕赫曼下半辈子都会因此而后悔。
“嗯,你的指挥很不错,赫曼,我记住你了。”伦道夫笑呵呵的拍了拍少尉的肩膀。
“伦道夫少校,道根上校命令我们继续前进,其他部队会配合我们行动。”副班长大声的报告到。
“都听到了吗?就按照刚才赫曼少尉预定的方案,最后再次提醒你们一次,尽可能抓活的,如果遇到对方负隅顽抗,那就格杀勿论,现在开始行动。”伦道夫站在队伍前挺胸叠肚大声的命令到。
“遵命,少校。”士兵们大声回应,随即各班组一哄而散。
与此同时,在树林的深处,几个人影正蜷缩在一棵倒伏的大树旁休息,这些人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德国人盯上了,危险正在向着他们慢慢逼近。
“还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么。”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四十五六岁左右,一看就是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上等阶级,不过现在这位的形象却着实的有些狼狈,上了发蜡的头发乱成了一团,分成了一缕一缕耷拉在额头和耳边,隐约露出了顶部精心隐藏起来的地中海,一身做工精细的晚礼服此时沾满了草枝和黑土,右手肩膀处的袖管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破了,裂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了白色的衬里,脚上那双考究的牛皮皮鞋上满是干结了的烂泥。
“抱歉,爵士,请再忍耐一下,等到天黑之后我们就能离开这里,我记得飞机降落前,曾经经过一个村庄,从位置上看,应该不会离我们这里太远,我们可以从法国村民那里得到需要的帮助。”回答的是一个穿着法国军官制服的男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他靠坐在那颗歪倒的大树上,右边的裤腿被撕开了,绑着碎布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
“你需要尽快找一个大夫,少校。”一个三十多岁带着眼镜的青年,用带着严重异国口音的法语对着军官说道。
“虽然我只上过几节医学课,也能看出你所受的伤非常严重。”说话的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看上去和前面那位的年纪相仿,但明显比前者成熟许多,带着同样的异乡口音,显然和那个青年是一伙。
“你把那个叫做降落,圣母玛利亚。”从阴影的角落里传来了一句带有嘲讽色彩的发言,随即说话的人站起身走到了军官面前,这是一个身体强壮的男人,上身穿着一件被肌肉绷的紧紧的白色衬衣,下身穿着一条棕绿色的军裤,打着同色的绑腿,穿着一双土黄色的皮鞋。
“安东尼奥先生,请你冷静一下,这不是吵架的时候。”八字胡在一旁打起了圆场.
“我也没有功夫跟他吵架,我已经受够这个到处都是虫子的地方了,我们要离开这里。”安东尼奥的左手上臂绑着绷带,前臂上沾满了凝固的鲜血,他一边说话一边在用粗壮的手指把凝固的鲜血从皮肤上搓下来。
“现在我们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药品。托这位少校的福,我现在身上连钱都没有了,我的钱包和行李全都丢在那架该死的飞机上了。但是你们现在看看,他说的德国人究竟在哪里?嗯?没有看到,一个都没有。我前面怎么说来着,应该带上我们的装备和行李,不要那么急着离开。当时他又怎么说来着,看看这个胆小鬼现在把我们带到了什么鬼地方。圣母玛利亚,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壮汉用带着浓重西班牙口音的法语发着牢骚。
“闭嘴。”这时那个中年爵士大声的说道。
“你说什么?”西班牙人转过脸瞪着爵士。
“我让你闭嘴,嘘,你们听。”爵士大声的呵斥着西班牙人,随后趴到了树干边做侧耳倾听状。
“什么什么?听什么?”
几个人都不由得紧张起来,他们都趴到了爵士身边,学着他的样子聆听起来。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等一下,好像是有动静。”
“有人,有不少人,上帝啊......”戴眼镜的青年的脸色突然变得刷白。
“是德语,是德国人!”留八字胡的男人小声的惊呼起来。
“快隐蔽!”爵士伸手按下了身边几个同伴的脑袋。
“是党卫队!”他小声的指着一个方向说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穿着黑色制服手持冲锋枪的德国军人正在慢慢的向着他们躲藏的位置靠近。
(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