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了一会儿室内装修问题之后,博尔曼向徐峻请求告退,理由是要去检查一下当晚宴会的准备。徐峻随即就同意了他的请求,他知道刚才这家伙受到的冲击不小,需要暂时找个地方平复一下心情。
就在博尔曼离开之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起,徐峻转回办公桌旁接起了电话。
“是的,我一直都在等他,马上请他进来...等一下!博尔曼。”徐峻手捂话筒叫住了正在向着门口走去的博尔曼。
“还有什么吩咐,我的元首。”博尔曼停下脚步,转过身询问。
“如果有时间,留下来一起吃顿午饭。”徐峻大声的说道。
“对于您我永远都有时间,这是我的荣幸,我的元首。”博尔曼丝毫都没有犹豫,立即答应了徐峻的请求。
“很好,你去安排一下,我等会儿就来。”徐峻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对博尔曼做了个手势。总理府办公室主任恭敬的欠身致意,当即就回转身走向了通往餐厅的侧门。
希特勒的办公室总共有五扇大门,朝南的一道门通往外面的大理石画廊,朝东的两道大门通向元首的私人走廊,走廊的末端是总理府的餐厅,而朝西的两道门,靠外的一道通往内阁会议室的公共走道,靠内的那道门同样通往内阁会议室,但却是希特勒的私人通道,希特勒会按照情况的需要来选择使用哪条通道。
博尔曼刚从侧门离开,办公室的正门就被推开了,穿着一身笔挺制服的魏尔勒意气风发的走了进来。
“帝森豪芬,今天下午放秘书小姐们半天假,让她们去柏林街上好好玩玩。”徐峻说完后放下了电话,靠坐在高背椅上等候着自己的参谋长。
“向您致敬,我的元首。”魏尔勒摘下军帽夹在腋下,站在办公桌前向徐峻点头致意。
“坐,魏尔勒。”徐峻随意的摆了下手,示意魏尔勒坐下。
“博尔曼刚离开。”徐峻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空白的公文纸。
“祝贺您,我的元首。”魏尔勒微微向前欠身说道。
“不用这么急着祝贺,魏尔勒。”
“他向您宣誓效忠了?我的元首。”魏尔勒故作一副紧张的神情小声的问道。
“非常认真,不过还需要考验他一段时间,这是个狡猾的家伙。”徐峻被参谋长的神情成功的逗笑了。
“外面人总以为他是我的人,魏尔勒。”徐峻从文具架边拿起一支钢笔在手里把玩着。
“但实际上,他自始至终都是希特勒的人。是那位元首阁下在我身边安插的保险,希特勒也知道我不会在乎这个,才会安心把他调到了我的身边。当时我只是一个党的副元首,除了一个好听的头衔,以及在军队里的一些人脉,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实权。
希特勒把他放在我身边是为了方便掌控党务问题,毕竟那是我负责的领域。马丁博尔曼那时还是纳粹党中央党部书记,我被调到波兰之后他还兼任了总理府办公室主任,随便哪一个头衔比副元首办公室秘书要高上许多,所以他告诉我他的权力全都来自于希特勒,这句话可真的一点都没错。
我和博尔曼之前只能算是政治上的盟友,并不是什么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他利用我来对付他在党内的政敌,我利用他来处理一些私人问题,双方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而已。要不是希特勒随后也对他产生了怀疑,失去希特勒的信任对他而言,就等于失去了之前所获得的一切,所以他才会孤注一掷倒向了我这一边。
但要是你以为他是真心实意的向我效忠,那你就太小看这位博尔曼了。可以这样说,他始终是埋藏在我身边的一个不稳定的隐患。”徐峻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手指灵活的转动着那支钢笔。
“那么现在...”魏尔勒抬了抬一侧的眉毛。
“暂时是没问题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现在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我已经让他明白别再妄想用之前的那套观念来看待我们现在的关系,纳粹党里不会再允许出现二把手,谨守自己的本分才可能活的更为长久。”徐峻笑着回答到。
“说实话,我一时间还真是找不到能够替换他的人选,我手里有无数专家、学者、军官和特工,就是没有几个像他那样熟悉纳粹党务的管理者。他的能力很强,在处理一些棘手问题时很有一些办法,我跟你提起过那时在鹰巢发生的事情吗?没有?那说起来可就话长了,下次我再慢慢跟你说。”徐峻拧开了钢笔的笔帽,看了看镀金的笔头。
“这个男人知道的事情很多,你应该和他多保持联系。另外还要派人时刻盯紧他,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因为只要时刻感受到我给他的压力,马丁.博尔曼就会继续保持对我的忠诚。我可不想换掉这样好用的秘书,我还需要他去替我解决纳粹党内部的问题呢。”徐峻重新盖上钢笔的笔帽,往魏尔勒面前一推。
“这是?我的元首。”魏尔勒疑惑不解的问到。
“勃朗峰(万宝龙),为希特勒专门定制的,据我所知只有三支,是个不错的纪念品。”徐峻摊开手笑着说道。
“非常感谢,我的元首。”魏尔勒连忙伸手从桌上拿起那支钢笔,小心的插进了胸前的口袋里。
“好吧,现在谈谈你的问题,魏尔勒,这次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徐峻从文具架边又拿起了一支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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