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元首,博诺米是否可以信任,我们目前还不能肯定。我建议先对他进行一些考验,至少要让他阐明对德国的态度才行。”别看凯特尔对战略问题不是很敏感,对于这种政治问题他却有着异乎寻常的嗅觉。
“他当然不值得信任,其他的社会党人也全都一样。法西斯国家党里的情况更糟糕,混入了一大批投机分子、骗子、恶棍和神经病人。”博尔曼淡然的补充到。
“我不得不提醒您,我的元首。这不是一个好主意,意大利的现状很让人担心,我觉得对于意大利目前的混乱局面,最有效的就使用武力,压制或者彻底消灭一切对德国感到不满的势力。”约德尔建议到。
“是的,就像我们在波兰所做的那样,目前看来很有效,不是么。”里宾特洛甫点头赞同约德尔的意见。
“是这样的,我也认为并不需要给意大利人什么优待条件,他们战败了,当然要服从我们战胜国的意愿。”勃劳希契叩着桌面兴奋的说到。
“我的元首,我们还要考虑到盟友的想法,如果意大利不为他们的行为付出足够的代价,法国和英国方面会怎么想。”戈培尔恭敬的提醒到。
“法国和英国政府目前很关注意大利的战后处理问题,他们都想要在意大利身上狠敲一笔,用来弥补欧洲战争造成的巨大损失。”里宾特洛普对着宣传部长说到。
“你们说的这些问题我都知道,我希望你们把视野放到更高的层面上,因为这不是简单的如何处理一个战败国的问题,实际上这些问题直接关系到了我们对苏战略的后续执行。”徐峻摆了摆手,拦住了正想发言的魏尔勒。
“意大利表面上是个领袖独裁国家,但实际上有大量的反对派势力潜伏在水下。经过这一次战争,这些势力全都暴露了出来,这不得不说是意外的收获,让我们能够清楚的看清这个国家的真实情况。
极端民族主义者,他们信仰原教旨的法西斯思想,反对墨索里尼在上台后对国家党政策进行的改良,反对对意大利旧势力的妥协,包括王室贵族以及北部的资本财阀。
意大利社会党,包括改良派社会党,这些都是现实主义者,会妥协、会让步、会表面上屈服于强大的势力,但是绝对不能放松对他们的警惕,他们天生都是搞阴谋的专家,就像这个博诺米。
还有共产主义者,虽然这几年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但是依旧在意大利北部城镇和乡村,隐藏着大量的支持者,有情报显示,他们中不少人已经渗透进了意大利政府和军队。
此外还有保皇党,忠于传统和萨伏伊王室的贵族群体,梵蒂冈的教皇派,意大利资本家与财阀团体,西西里的地方分裂主义分子,黑手党....等等等等。
而且我们必须注意,还有一股最强大的势力,那就是依然忠于墨索里尼的法西斯国家党成员。我们从战俘的供述里可以发现,意大利军队内部至少还有六成以上的成员依旧忠于这位领袖和他的法西斯理论。
还有黑山军团,他们是墨索里尼的死忠,这也是巴多格里奥耗尽心机把他们调离墨索里尼身边的原因。只要这些人还忠于这位领袖,就没有人胆敢逼迫他下台。”徐峻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然后再甩在了桌面上。
“我们专门研究过这个问题,如果失去了墨索里尼的领导,这些势力将会很快分裂对抗。”魏尔勒对着在座众人说到。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问题,如果我们对此放任不管的话,意大利很快就会爆发一场内战。”徐峻拿起烟灰缸里的半截雪茄,划亮了一根火柴。
“现在只有保持意大利政局的稳定,才更符合我们以及我们那些盟友的利益。”徐峻用雪茄指了指面前的文件。
“我当然记得历史上的那些养虎为患的案例,我更不是那些愚蠢的罗马皇帝。我不会给墨索里尼东山再起的机会,他所扮演的角色只能是第三帝国的傀儡。他必须明白,他之所以保留首相的职位,完全出自于我的怜悯与慷慨。我们要让这位领袖明白,全面合作才是他唯一的选择,不要妄想与第三帝国谈什么条件。至于博诺米,我并不信任他,他只是一个用来威慑这位领袖的保险,这个社会党人除了资历和名声,并没有多少实际上的实力,当然如果获得了我们的支持,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对意大利提出的要求是,意大利军队必须裁撤到扩军前的三分之一,九个步兵师和一个装甲师,足够他们维持国内和殖民地的治安。至于意大利的国家安全,根本就无需担心,德法英三国政府将会提供充足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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